上下的陰冷之氣自然悉數來源於司空詠夜。
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左右這個當今大華最有權勢的男人的情緒。
自從兩人那晚攤牌之後,司空詠夜就一直對司空炎琉冷兒淡之,不管他怎麼去逗司空詠夜討好他,對方都是對他視而不見,完全當他是空氣。
司空炎琉自然很憤怒,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那絕對是要人命。
哎。。。,還是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慢慢向小傢伙解釋好了,自己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司空炎琉在內心嘆了一口氣,朝下面的一眾官員開口說道:“如果眾愛卿們沒什麼事,那就散朝吧。”
眾大臣們頓時誠惶誠恐的行了禮,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大殿。
沒有人願意呆在這裡被司空炎琉那冰冷如劍的目光凌遲,那太恐怖了。
而散朝之後的司空炎琉則在龍椅上呆呆的做了一會,片刻之後還是嘆了口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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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午門前。
上官流軒被綁在刑臺上,渾身上下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露出傷痕累累的消瘦身軀。
在經歷長時間的折磨和飢餓之後,此時的上官流軒已經形神憔悴,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風度翩翩的摸樣。
蓬髮凌亂,身體消瘦,再加上滿身結了痂的傷口,看起來無比淒涼。
只是他的嘴角卻一直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依舊是標誌性的狂野不羈,眼神之中流光璀璨。完全不像是一個死刑犯人應該會有的表情。
早早就趕來看熱鬧的人早就將這裡擠得水洩不通。
古代的人娛樂活動本來就少,生活向來平淡。再加上一直被壓在統治者的強權之下,生活一直很壓抑,所以對於殺人這種事情自然是非常熱衷,更何況是凌遲這種殺人的大戲。
只是那些真正在心底傾慕上官流軒的人幾乎都沒來,因為他們不想看到喜歡的人被折磨的慘狀。
所以,圍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盼望著他死的人,而且死的越痛苦越好。
看著圍在周圍的人臉上那期待的目光,上官流軒不禁苦笑一下,在內心暗歎道:我死的還真是淒涼啊!
只是。。。不知道阿凡會不會因為我的死而傷心一下呢?還是會萬分慶賀?那個一直纏著他的惡棍終於要被處死了,他也許會很開心吧。
上官流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在人群之中尋覓大半天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男人,頓時感覺無比失望。
看來,自己死前連阿凡最後一面也看不見了。。。
炙熱的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可是上官流軒卻感覺自己的心從裡到外都被一層厚厚的堅冰籠罩著。
那不是一般的冷,而是直接沁到骨子裡冰寒。
知道午時,作為“行刑官”的司空炎琉才姍姍來遲。
隔著重重的人群,兩個助教的目光毫無避讓的碰撞在一起。
只是,當初外貌氣勢完全不相上下的人,此時的差別是如此明顯:司空炎琉衣冠楚楚,氣勢威嚴,上官流軒則幾乎是赤身裸體,摸樣頹喪不堪。
一個站在雲端,另一個。。。卻深陷地域。
只是,境遇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眼神卻同樣的犀利。
那眼神激戰之中擦出來的火花,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暗潮湧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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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已到。在一旁的行刑官的請示下,司空炎琉下達了行刑的命令。
兩個太監打扮的人拿著漁網走到上官流軒面前,用力的勒在了他的身上。
傷口被擠壓,上官流軒一聲悶哼,堅韌的肌肉透過網眼股了出來,從爆開的傷口之中流出的血順著身體漸漸往下流去,將原本是亞麻色的漁網染成暗紅色。
上官流軒無力的垂下頭,蓬亂乾枯的頭髮掩藏不住他此刻慘白如紙的臉上那痛苦的表情,那咬牙極力壓制住痛苦的呻吟溢位來的摸樣看起來讓人無比揪心。
此刻的他就像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正在一點一點的耗盡自己體內最後一點生命力,油盡燈枯那是遲早的事,只是要看他的意志力罷了。
行刑的是一個太監打扮的人,長相陰柔奸詐,很明顯是東廠裡面的人。
行刑手手持尖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之下閃著讓人渾身發冷的寒光,映襯著他眼中那抹陰狠嗜血的表情讓在場所有人感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