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在旁邊蹲了兩天點,剛剛看見有一輛陌生的車開進去了,”陸嘉把幾張傳過來的手機照片遞給駱聞舟,“你們通緝的是這輛車嗎?”
駱聞舟第一眼沒看車牌號,只看見了一個穿白羽絨服的年輕女孩側影,一眼就認出這是楊欣。
“老大,”小武那天沒抓到那幫窮兇極惡的摩托車隊,一聽又有訊息,連忙摩拳擦掌地湊過來,“怎麼辦,抓嗎?”
電話裡的陶然也沉默地等著他的迴音。
駱聞舟仔細把傳回來的照片從頭翻到尾:“小武,你帶幾個人,租一輛貨車去西二條,叫特警支援,務必一個不剩地把人抓回來。”
小武活魚似的,一躍而起。
陸嘉:“我叫我的人配合。”
“等等!”駱聞舟又叫住他。
“老大,還幹什麼?”
駱聞舟猶豫片刻:“小心……小心點,我們的目標是他們背後的人,抓回來要審的,儘量別傷他們。”
小武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哎”了一聲,帶人走了。
方才人滿為患的客廳空了一半,肖海洋洗了把臉:“駱隊,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楊波他媽查得怎麼樣了,你給我說說。”
“她叫卓迎春,十八個月以前因病去世,死的時候五十三歲,戶籍和籍貫都是h市,但出生地不祥,”肖海洋說,“我問過了,人家說這個身份資訊不一定是真的,這個年紀的人不是一出生就有身份證的,很多資訊都是後來自己報的,有些可能連年紀都不對。她登記的親屬資訊裡只有婚後楊家人的部分,自己的父母兄弟不祥,管戶籍的民警說,這種情況,她可能是孤兒,也可能被人拐賣過,幾十年前的事,都說不準,可能要到當地問一問。”
“走,”駱聞舟站起來,“都別睡了,解決了這事,回來再好好補覺。”
深冬時節,至少要將近七點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未央的長夜讓人和動物都懶洋洋的,也有人在顛沛流離。
一輛低調的家用轎車混在被返鄉大軍堵成一團的高速路上,緩緩地靠近收費口,蘇程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心裡佈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