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是誰、在哪、能量有多大,這些我都不知道,直到費承宇意外事故後變成無行為能力人,我花了幾年的時間徹底接管了他的產業,挖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我發現相關的捐款和利益輸送也已經在多年前停止,如果不深挖財產經營情況,根本發現不了費承宇曾經和他們有這一層隱秘的聯絡。直到這時,我開始懷疑他的車禍不單純。”
對,如果費承宇只是意外,那麼那些和他“血脈相連”的人不可能連面都不露,更不可能連公司的權利交接都毫無干涉,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失蹤。
費渡擺明了是費承宇唯一的繼承人,無論他是否符合繼承人標準,那些人都應該接觸過他,不會就這麼拋棄昔日的大金主。
駱聞舟:“他們鬧掰了。”
費渡吐出口氣:“對,他們鬧掰了,而且費承宇就是被他養的這口‘妖刀’反噬的。”
駱聞舟這時已經顧不上去想表白被拒的事,也無暇為費渡難得的坦白欣喜若狂了。
他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皺著眉思量良久,試圖捋清思緒:“為什麼?”
費渡:“我記得我當時和你探討過許文超可能拋屍的地點。”
駱聞舟一點頭——永遠不會被翻出來的私人屬地,或是發現了屍體也不會有人報警的特殊地域。
濱海地區哪一條都不符合,非常出人意料,但屍體確實就在地下埋著,也確實好多年沒人發現,只能歸結為“機緣巧合”,畢竟中國這麼大,幾十年沒人動過的荒地數不勝數,這樣的運氣也不算太離奇。
“費承宇當家的時候,光耀基金曾給過他一份濱海專案的合作開發企劃,董事會以‘盈利模式不明’為由拒絕了——哦,董事會的意思就是費承宇一個人的意思。”
駱聞舟:“……”
他感覺今天晚上,自己這天生的一雙耳朵有點不夠用了!
“也就是說,許文超拋屍濱海不是因為他覺得那裡風景秀麗,”駱聞舟說,“而是因為他知道那裡是個安全的‘墳場’?他和那些人聯絡過,甚至可能是付錢租用這塊墳場的!”
以許文超那往骨灰盒裡藏東西的尿性,他幹得出來——如果那塊地方被買下來就是幹這個的,那裡豈不就是個更大的“骨灰屍體寄存處”?
費渡:“就是蘇家的這起案子,讓我對費承宇的死因有了一個推測——”
駱聞舟試著以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看待這件事:“也就是說,你爸爸看不慣這種戀童癖的買賣,拒絕出資參與這件事,所以和那些人分道揚鑣了?”
費渡無聲地笑起來:“怎麼可能?這也太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