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炯明心底的瘡疤。他自己認為自己愧對父母,可以;別人指責他愧對父母,不可以!
這是人之常情。而尉遲炯明這樣的人,更是經不起別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挑戰!
所以,他會爆發,他會做出更激烈的舉動——但是,那樣冒險,我就有機會真正的震服他!
尉遲炯明臉上陰晴不定,猛然之間,厲聲喝道:“玉同塵,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他手中長槊抖動,直接就往我的前胸刺來!——果然!
如果給他刺個正著,我的前胸,就要給他刺個透明窟窿!
藍十三與楊三,一左一右,兩把馬刀,一起劈下——要將那杆長槊給劈開!
我疾聲喝道:“十三,楊三,不忙!”
十三與楊三,聽我這樣說話,手下略頓了頓。就在那一瞬間,尉遲炯明手中的長槊止住了,那長槊的尖端,不足三寸。
臉上依然是一副悠閒的形貌,但是我的後背,卻已經被汗水溼透了——就在這一瞬間,我與尉遲炯明賭博了!
尉遲炯明在賭,賭我會害怕!而我卻是在賭——賭尉遲炯明不敢殺我!
尉遲炯明根本不知道我能給鄯州城帶來什麼。但是他聽聞我的語氣說話,對鄯州城中計程車兵,也寄予了莫大的同情。所以他心中,其實也有幾分指望,指望我能改變現在這樣的場面,讓他能不再揹負著一個亂臣賊子的罪名。
然而,這只是指望而已,他並不完全相信我能做出什麼!
剛才這一刺,可以說是尉遲炯明含憤而發,也可以說是尉遲炯明有心在試探——他在試探我到底有多少勇氣,我到底有多少篤定!
如果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我顯示出我的害怕來,那麼尉遲炯明就會覺得:玉同塵也不過如此!玉同塵並不能給我帶來什麼!這樣的想法之下,他就不會再聽我的!
也就是說,我越鎮定,越能給尉遲炯明以心理的安慰。我越鎮定,他就越信任我,我就在這場口舌之爭中佔據上風,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