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但是真到了可以討債的時候,居然將這事情給忘記了。既然忘了,我也懶得提醒。
剩下的錢,又收攏了民間的藏著的一些生絲,按照老辦法操作,依然發給婦女織布,準備攢夠了,趁著過年之前,再走一趟關外。這事情就派給歐陽毅做了。
這日早上起來,梳洗好,正在桌子上寫字,卻聽見外面香墨的聲音,沒好氣的聲音:“歐陽毅,你氣哼哼的來做什麼?誰欠了你三百兩銀子?”
我收起桌子的紙筆,笑道:“香墨,與人說話,也不知客氣一些。”
香墨哼了一聲,說道:“與歐陽毅,客氣什麼。”
說話之間,歐陽毅就進來了。苦笑道:“公子,這事情不成!”
我怔住,說道:“什麼事情不成?”
歐陽毅說道:“公子想要趕在過年之前再往關外走一趟來回。可是現在,生絲就收不起來!現在民間有生絲,大家都拿出來織布了,家中用了剩餘的,也大多賣給我們了。只是幾個大戶,卻不肯將生絲拿出來!現在我們收不起生絲,自然也不能讓農婦幫著織綢緞,那關外的生意,就別想做了!”
我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當下笑著問道:“是他們要趁機抬價?從關外生意之中,分一杯羹?”
歐陽毅道:“正是。我們鄯城縣養的都是春蠶,秋蠶本來就不多。上次我們做這筆生意之後,幾個大戶就聞風而動,趁著公子進京、我忙著其他事情的時候,就先將鄯城縣的秋蠶都收起來了。現在我們要生絲,就非向他們要不可。他們趁機將價格抬高了五成,誰受得了?”
我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這事情也好說。我們就不收蠶絲,又怎麼了?”
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