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籌備上半年的,這樣急火火的去封禪,不是鬧笑話麼?”
東門苦笑道:“是不對勁,而且是非常不對勁!第一,就是你說的,皇帝陛下怎麼會突然想起封禪來?第二,還是你說的,皇帝陛下要封禪,也要慢慢來,怎麼會要在年底之前將封禪的事情做好?這等臉面事情,是要越莊重越好的,這幾天的時間,怎麼夠用?難不成皇帝陛下封禪也像我們趕路一般,一路賓士?第三,最緊要的,這位皇帝陛下登基兩年,所作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看得出,這位皇帝陛下,是勵精圖治的主!既然是勵精圖治的主,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聽說,年前突厥寇邊,皇上曾經想要起兵報復,風大人勸諫,皇上還是按捺下自己的性子。但是風大人的理由,就是國庫空虛,經不過折騰。”
我苦笑道:“第四個不對勁的地方——皇上傳旨,如果是京師之內的事情,或者會派太監,但是現在,卻是傳旨邊關!按照前朝舊例,太監不能隨便出京!讓一個太監帶著旨意出京,這樣的事情,好生……奇怪。”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陳述自己現在的想法,我只能用一個詞:奇怪。
歐陽毅沉吟了片刻,說道:“第五個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皇上身邊,能寫文章的文多得是。公子文采風流,名滿天下,但是畢竟年輕,這等事情,理應輪不到公子!為封禪寫祭文,那是何等榮耀——”又停頓了一下,才看著東門說道:“東門先生,您看,這事情——是不是假傳……聖旨?”
這句話實在是問出了我心中的懷疑。
東門搖了搖頭,對著聖旨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說道:“這絹帛是對的。這字跡,是當今翰林侍詔林慶陽的手筆,我認得。林慶陽此人,應該不是肯屈從魑魅魍魎之人。這印璽……似乎也沒有錯。外面的車馬式樣,也沒有錯。”對我說道:“公子曾經進出皇宮,可曾見過這位傳旨太監?”
我搖頭,說道:“雖然進出過幾次皇宮,但是見到的人實在有限。這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