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你要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我冷笑了一聲,說道:“玉同塵不敢小視天下英雄,但是今天在場的兵部諸位同僚之中,御史臺諸位同僚之中,果然的英雄乎?我見到的,都是鼠目寸光自以為是妄自猜疑之輩!不懂裝懂,還要擾亂國事,我大興朝的國事如果有錯誤,就全都是你們這群人給弄壞的!”
我這話下去,卻是將在場的御史臺兵部的人全都得罪了。當下就有兵部官員上前,沉聲說道:“玉同塵,在下願意向你挑戰!”
有人開了第一炮,馬上就有第二炮。立即又有人上前挑戰。
我哈哈大笑,說道:“也好!你們是一局一局得來,還是一群人一起來,互相參謀?還是再等一會兒,等那些不在場的高手一道前來?車輪戰好了,多來幾局,或者多幾分指望!”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抬頭看著大殿的藻井。完美的詮釋著“眼睛長在額頭上”這個成語。
我其實並不狂妄,表面上將狂妄的姿勢做個十足,其實心中卻是隱隱有些忐忑。不為什麼,就因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是的,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雖然這十多年來,我有空就研究兵法,也知道靠著我的領悟力以及超越這個時代的眼界,就紙上談兵一事而言,這個時代我已經罕見對手。
然而,那僅僅是罕見對手而已。真正的天下無敵只存在於神話之中——嗯,可是現在沒有神話。
所以我必須擺出目空一切的姿態,擺出最狂妄的姿態,然後用激將法激怒對方,也使對方沒有時間去找別外的高手!
用這樣的辦法,使對手的人數減少到最少,也用這樣的辦法,使對方沒有臉面搞車輪戰!
是的,搞車輪戰,人數越多,我失敗的可能性就越大。我輸不起,一次也不能輸!
卻聽見一名兵部官員沉聲說道:“一局即可……我們不會與你車輪戰!不過我們將由於震兄主持,其他人參謀!戰事推演乃是大事,我們三人對玉同塵狀元一個,少不得以眾凌寡了。”
那兵部官員現在卻是文質彬彬,一點也不生氣了。他既然不生氣,我也不能繼續狂妄。為啥,因為激將法不起作用,那何苦繼續激將呢。當下說道:“請皇上安排。”
皇帝陛下看著我,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就有兩名太監,將一個大沙盤搬了上來。
看見那大沙盤,我怔了一下。那沙盤模樣還相當的新,估算時間就是近日做的。
做一個沙盤並非易事。不是現代,一個衛星放上去,任何地形都立即掃描下來,有衛星地圖打底子,什麼沙盤都好做。現在卻是純人力時代,要摸清楚哪裡有山脈哪裡有河流就不容易了,更何況需要將它們按照一定的比例複製出來?
然而我面前的沙盤,卻是一個完美的沙盤——我認得,那就是阿幹河渥南河一帶的地形,正是我與敵人交戰的地方。
沙盤早就預備下了……
嘴角不自覺地噙起一個冷笑,我笑:“皇上,臣等逾越了。”對那於震說道,“現在你方也就是風行烈部正合圍,而我方,也就是阿史思那梁雲部,正試圖突圍,是也不是?”順手取了幾根竹籌,插在沙盤上相應的位置上。
沙盤論戰雖然只能算是紙上談兵,但是其中的兇險絲毫也不比真正的戰鬥要少。何況我知道,我……輸不得!
輸了,我就再也無法解釋——皇帝陛下動疑不動疑,咱不管他。我要管的是,我不能讓天下人動疑!
腦子急速運轉,手心裡已經全是汗珠。然而我臉上依然雲淡風輕,哼哼,黴女的風度,不能丟!
說是三人與我論戰,可是實際上,到了後來,邊上站著的略懂一些軍事的大臣,也禁不住開口支招。雖然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但是現在是在看沙盤論戰,不算觀棋。再說了,戰事推演,本來講究的是集採眾人思緒。
你來我往,不多時,沙盤上的局勢就明朗起來。我手上尚且有八百多士兵,而對方手上只有一千多士兵,卻沒有繼續合圍的能力了。我將手中的竹籌放下,含笑說道:“如何?阿史思那梁雲此時可有破陣而出的能耐?”
“不對。”說話的是對方主戰的於震,他的額頭,汗珠涔涔:“玉帥統籌全域性的能力,遠遠超過阿史思那梁雲。現在與玉帥交戰的是阿史思那梁雲,而非玉帥。”
“阿史思那梁雲統籌全域性的能力,果然較玉同塵低微了嗎?”我淡淡一笑,說道,“阿史思那梁雲縱橫草原之上,已經超過了十年。十年來,經歷大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