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刺客冷笑一聲,說道:“不行!”卻是將一股內力從脖子間傳遞下來,直入我肺腑——我的整個腸胃,都被那股內力……定住了。腸胃不叫了,那感覺,卻是難受無比。
風行烈再度發怒,氣沖沖道:“將小爺兩個殺了算了,咱小爺受不了你這樣!”
那刺客冷笑一聲,說道:“風家的小子,你在京師之中,當慣了紈絝做慣了老大,可別將做老大的習慣帶到我面前來!惹火了我,我可不管你是天神脈還是地神脈!”
天神脈,地神脈?
心中一動,難道這個刺客抓了我們,是為了我們身上的天神脈?
崇山峻嶺之上,厚厚的黃土層中,都是窯洞。路上也經過一些山坳裡的村莊,但是那人腳步極快,也沒有驚動百姓。一路行走,到了半夜時分,卻帶著我們,走進了一個窯洞。
極小極小的窯洞,與尋常百姓放柴火的窯洞,並無區別。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外面還有隱約的月光星光,裡面卻是一片漆黑。那人也不點燈,就拎著我們徑直往裡面走。似乎是極其熟悉,那刺客拎著我們一路往裡面走,竟然一直沒有撞到什麼東西。那窯洞似乎極其深邃,一時竟然走不到頭。
走上一段時間,眼睛漸漸習慣了黑暗。才發覺,原來裡面,竟然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或者說,地道。地道邊上,還有不少岔道,也不知通向哪裡。
夜風呼呼,迎面灌了過來。我心中一動:這是一條貫通山腹的地道?
走了許久,那刺客終於將我們兩個放下來。腳下一片綿軟,竟然……是床!
雙腳著地,登時就是錐心的疼痛。強行忍住,卻聽見風行烈劇烈的咳嗽聲。急忙問道:“烈,你怎樣?”
風行烈苦笑道:“沒啥,受得了。”
我說:“你先躺下……”伸手去扶風行烈,手上卻摸到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順手推到一邊。
卻發覺面前一亮,竟然是那刺客點燃了火摺子,火摺子引燃了一盞油燈。
我看著面前的一切——冷汗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幾乎要暈倒!
我身邊,那個圓溜溜的東西……是一個骷髏頭!面前是一個空闊的大廳,我所處的地方時設在大廳邊緣的一個床鋪。床鋪上,躺著一具骷髏……那腦袋,已經被我推到一邊了。那空洞的眼眶,正對準了我……
而床鋪的那邊,還有兩具骷髏。
風行烈的身子,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刺客看著我們,淡淡一笑,說道:“這三個是去年抓來的……嗯,屍體忘了處理了,你們將就一下罷。”
風行烈厲聲道:“你將我們帶到這裡來,究竟想要幹什麼?”
那刺客嘿嘿一笑,說道:“幹什麼?當然是想要招徒弟了。”
我厲聲道:“找徒弟?有這樣招徒弟的法子?”
那刺客淡淡說道:“我門中的規矩,對弟子要求特別嚴。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餓死在這裡,要麼自己找路出了迷宮,我守在門口。只要你們破了我的氣場,我就收了你們做徒弟。”轉身往外走,笑道,“這邊我準備了十三天的口糧與清水,你們節省些吃,大約可以吃上二十天……二十天還找不到出口,就等著餓死罷。”
正文 第九章 窯洞溫情(上)
風行烈恨恨道:“寧可餓死也不會做你這樣的怪物的徒弟!”但是那人已經哈哈笑著,遠去了。也不知有沒有聽見風行烈的話。
我打量了一圈四周。除了骷髏之外,這個大廳很乾淨。只有一張床——注意,是地鋪,不是土炕。面前一張桌子,上面一盞油燈、一大袋黑饃饃、兩皮袋清水,如此而已。
風行烈對骷髏打了一個拱,笑道:“兄弟啊兄弟,現在我們要休息,麻煩你讓讓。”將床鋪上的骷髏推開,人軟軟的躺下來,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人的武功居然可以強到這個地步,只一個氣場,就將人的行動都牢牢限制住……喂,玉同塵,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惹來這樣的怪物刺客?”
我哼了一聲,說道:“怪物刺客?麻煩動點腦子好不好,這樣的人,會是刺客,才是怪事!我不過是一個青樓私生子而已,雖然能寫兩句歪詩,能說兩句怪話,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怎麼會惹來這麼厲害的人物?”
風行烈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衝著你來的,難道是衝著我來的?得了得了,玉同塵,有人幾次三番想要殺你,總是事實……雖然,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大像以殺人為目的……不過他對你下手還真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