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寫下了四個字:引蛇出洞。
東方歸元一怔,呼吸急促起來,聲音也變得異常低沉:“你是說,還有人要害你?你是說,你要引蛇出洞——可是很危險,很危險,非常危險!”
我笑著搖搖頭,提筆寫下幾個字:好好休養,等我狀元。
東方歸元疾聲道:“你這樣,叫我怎麼好好休息!你又要去動你的傷口——好不容易癒合了,你卻還……這番風險,能不能不冒?”
我搖了搖頭,用筆寫道:“你百般退讓,我無奈只得自己想辦法。”我的意思很簡單,吳王殿下你百般忍耐百般退讓,就是不肯與太子殿下交鋒,那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來保護自己。我這句話,其實是一種變態的逼迫,逼迫吳王殿下,做出選擇:繼續退讓,還是不退讓?
東方歸元的呼吸急促起來,看著那張紙條,片刻之後才說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意思?”
我嘆氣,點頭,繼續在紙上寫著:“汝退彼進,宰相可為天下第一人乎?”所謂的“宰相”,指的當然不是別人,當然是太子殿下的舅舅胡楚城。這句話的意思也很簡單:你可以退讓,但是你退讓的結果,就是太子殿下的舅舅把持朝政,太子殿下的舅舅,能成為天下第一人嗎?
太子殿下的舅舅,現在已經能做出賣國的事情來了,將來呢?如果太子即位,他會如何?
東方歸元眼睛看著那張紙,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我嘆氣,繼續寫:“皇上逼你,並非為太子,而為天下蒼生。”
東方歸元看著我,好久才說道:“你是為皇上做說客來的。”
我搖頭,寫道:“只為天下。”
東方歸元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