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哄著白凱澤的白洛也感覺到雷北捷的聲音有點低沉,抬起頭,正好看到雷北捷眼中飛快掠過的一抹黯然,她牽著白凱澤的手,右手扯了扯雷北捷的手臂,“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雷北捷沒說話,薄唇緊抿。
白洛見狀,掃了全場一眼,拉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來到一處蹦床,讓白凱澤去玩,白凱澤看到好玩的,立即就忘記了剛才的事兒,爬上去,就開始很high的蹦了起來。
白洛拉著雷北捷找個位置坐下來,視線沒離開過白凱澤,現在很多騙子會將小孩子給騙走,她得隨時注意著。
“剛才我說的話有點重了,你別生氣。”白洛開口說道。
“生什麼氣?”雷北捷裝不懂。
“你小時候是不是過得不是很好?”白洛拉過雷北捷的手,放在手心裡,細細的他的掌心寫字。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身上中了一種奇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但是,她卻知道,他是從六歲之後,就開始不讓女人靠近他的三尺之內。
這些不是雷北捷告訴她的,而是雷娉婷告訴她的。
看著蹦床上玩得正高興的白凱澤,她不知道雷北捷六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可能,我爸媽,大哥對我都很好。”雷北捷別開臉,回了話。
“那我想聽,你五歲的時候在做什麼?你六歲的時候在做什麼?你所有的,我都想聽。”白洛在他的手掌心裡寫好字之後,將他的手掌握起來,而後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望著蹦床上歡快玩耍著的孩子們。
雷北捷看著自己放在白洛手裡的右手,“你剛才在上面寫了什麼字?”
“你猜?”白洛側過頭,朝雷北捷眨了眨眼睛。
“你再寫一遍。”雷北捷要將手掌開啟,白洛去雙手捂住他的手掌,“別開,放到嘴邊吹一口氣再開啟。”
“哪裡學的小女生這點小心思?”雷北捷嘴裡雖然是這般說,但是,還是按照白洛說的辦,將握著的手放到嘴邊吹了一口氣,而後展開手掌,將手掌遞到白洛面前,“再寫下。”
“才不要,你知道我寫了什麼。”白洛雙手抱著雷北捷的右胳膊,用小腦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這樣依戀他的感覺還不錯。
“那我寫給你看,看看是不是你在我手掌心裡寫的那三個字?”雷北捷牽過白洛的左手掌,抬眼望向她。
“嗯,你寫吧,不過,要是寫錯了。”後面只留下一個帶著威脅的尾音。
雷北捷一筆一劃在白洛的手掌心裡刻下三個字,而白洛的心,竟然莫名的在他將三個字刻完的瞬間砰砰的直跳起來,像剛經人世的少女。
看到她嬌紅的臉蛋,欣喜的表情,雷北捷長臂一攏,將她攬入懷裡,“老婆,我寫的三個字是不是你寫給我的那三個字?”
“明知故問。”白洛嘟著嘴,將頭靠在他的懷裡,不肯正面回答。
雷北捷也沒逼問,心裡卻是溢滿了幸福,這一次,是她先和他說‘我愛你’,讓他的心裡被填充得滿滿的,望著蹦床上歡騰的小孩,才緩緩開口,
“五歲的時候,我進了特種訓練營,和那些二十多歲的特種兵一起訓練,六歲的時候,執行一次任務,我不小心中了敵方的一刀,而那把刀上卻是染了毒,當時,我九死一生,爸媽找了很多醫生給我看過,最後將我救醒了,體內的毒也被壓制住。”
聽到這裡,白洛的手一緊。
“後來,十歲那年,我混進黑幫,配合著大哥,一起將代家殘存在國內的勢力一點點的拔除,二十歲那年,控制了國內整個黑幫,代家的勢力被驅趕得只剩下了東海市的地盤,二十五歲,我遇見了你,才知道,原來,我的生命中除了黑和白,還有更多的色彩,而那些色彩都是你帶給我的。”
白洛坐直身,望向身邊的雷北捷,她是真的沒想到,雷北捷從小到大竟然是這麼過來的,而她的童年生活是多姿多彩的。
生於元首之家,她以為他的童年最多就是承載的壓力大些,卻沒想到,卻是從小時候開始就面對了人世間的黑暗,戮殺。
那些東西一定給他的心靈帶來了不少的創傷。
“老婆,生死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要白首不相離。”雷北捷凝視著她的眼,聲音溫柔似水。
“嗯,白首不相離。”白洛再也忍不住,抱住雷北捷,和他十指相纏,緊扣心絃,“我肯定也沒和你說過,你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縷陽光,照進了我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