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隨即離家,去向不明,他離家之前,曾向他的親密友人再三表達他的憤怒、失望、與準備周旋到底的心態,我們預料,仇荻的事,恐怕難以就此平息,必有餘波!”
屈無量話聲平靜的道:
“而且,我們還得提防他遷怒於老六,畢竟是老六壞了他的好事!”
蘇婕氣憤的道:
“真不要臉,天下居然有這種死纏活賴的人,他從頭到尾,都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憑什麼黏住人家姑娘硬不放手?是欠了他的,虧了他的?自己名不正、言不順,手段卑陋齷齪,還怨人家打報不平?簡直可惡可恥到了極處!”
屈無量笑道:
“說得好!姓龔的確然不是東西!”
莊翼沉吟著道:
“大哥,就拿龔慕俠那點玩意,他敢和‘起霸山莊’豁開來玩真的?”
屈無量道:
“他有錢,老六,有錢可使鬼推磨。”
莊翼無可奈何的道:
“這倒不假!”
不大開口的金一鶴插嘴道:
“老六!有關你的安全,我們會做最周密的佈署,要是那龔慕俠敢來招惹你,不管他邀請的幫手是誰,我們都有把握叫他來得去不得!”
莊翼道:
“多謝各位兄長關懷,不過,我認為姓龔的如果有後續行動,他的主要目標未必在我,令他放不下,看不開的,大概還是仇荻!”
屈無量道:
“那就不干我們的事了!”
莊翼想了想,道:
“大哥!照情理來說,我們是否應該通報他們一聲,好叫‘起霸山莊’的人提高警覺,預做防範?”
屈無量道:
“我看,這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曾出聲的“火雷”龍在田笑然瞪著眼道:
“姓仇的丫頭曾對老爺子有危害之心,你倒是不記恨?”
莊翼淡淡的道:
“當然耿耿於心,四哥!但我也明白她辦不到,最重要的是,我們人在江湖,該不該有任俠鋤奸的意念?假如有,助其一臂也就順理成章,不算什麼了!”
龍在田嘿嘿一笑:
“對標緻的娘們,男人總比較寬宏大量些。”
蘇婕斜睨了莊翼一眼,問道:
“是嗎?總提調?”
莊翼忙道:
“不要聽四哥說笑,我的意思,仇荻尚無大惡,只要她知過能改,頓悟前非,仍不失為可做之人;眼下地正處危境,至少我們給她遞點訊息,說不定方可助她渡此一劫。”
蘇婕唇角一撇:
“說不定什麼事也沒有,姓龔的想要再次擄劫仇荻,起碼得找到仇荻的下落才行,你替她安排的地方相當隱密,如無線索,根本無從查起,等她身子養好,回‘起霸山莊’,姓龔的就更難得逞了。”
莊翼笑笑,道:
“如此是最好不過,我們盡到本份,以後的事,端看仇勁節怎麼處理,我們沒有義務再管他下一段。”
這時,屈無量拍拍自己大腿,道:
“老六,你且好生歇著吧,我們走啦,這邊的情況,全在堂口嚴密監護之下,你不用擔心;如見到你老爺子,也別忘了替我們五個問候一聲……”
莊翼吃力的抱拳當胸:
“大哥,各位兄長,恕我不能遠送!”
於是,“六合會”這五位長老魚貫出房下樓,蘇婕乖巧,隨後緊趨相送,十分自然的隱約顯示出她代表莊翼另一半的意味。
***
六合五老前來探病的第二天,“起霸山莊”的大總管戰百勝便已登門造訪,戰大總管此次駕臨,完全回異於往昔的姿態,既非責問,更非施壓,其感激惶疚之情,溢於言表,甚至有點負荊請罪的愧窘。
莊翼仍在臥房和戰百勝見面,一看到半躺在榻上的莊翼,戰百勝不由急走幾步,長揖到地:
“總提調!總提調!真正害苦了你,牽累了你,若非總提調大力相助,我們二小姐何來悻理?而三魔聯手,後果更難逆料,總提調以生命肩擔道義,拿血肉阻遏邪惡,不愧浩氣凜然,是真君子、大丈夫,我戰某人算是欽服到家了……”
莊翼還禮道:
“時逢其會而已,大總管謬譽,我實在不敢承當。”
陪在一邊的蘇婕推過一把紅木鑲嵌白雲石的太師椅,笑得不怎麼有善意:
“戰大總管!你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