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鬼谷谷主王栩一決雌雄,亦是夙願已久的事,所以,徐甲並無一絲驚異與懼悸。
徐甲哈哈大笑,突然轉聲冷冷道:";不,閣下不是什麼季子平,而是鬼谷谷主王栩。";
";好眼力,閣下不是一直想去鬼谷嗎,王某歷來想人所想,今日特來向閣下請教。";
徐甲笑道:";請教豈敢,閣下乃武林前輩,世間高人。在下有幸討得一招半式,實乃畢生之 幸。";
鬼谷子王栩臉色倏沉:";至於有幸、不幸暫且不提。今日可說群雄乃當今武林精英,諸子 百家在此,王某欲問你一件往事。";
徐甲臉色倏變,不知這位狡黠難纏的鬼谷谷主問什麼,徐甲畢竟練達世情,知道凡事佔理, 方能立於不敗之地。於是笑道:";閣下有問,在下知無不言。";
鬼谷子王栩道:";當年泰山腳下,你處心積慮,用霹靂火攻,幾使中原武林覆沒,多少武 林 人物血肉橫飛,殞於此劫。若不是孔教主出言提醒,神龍怪客孫武,博大真人李耳,九州神 君老萊子亦難避免那場浩劫,當然,也沒有王某今日。";
徐甲笑道:";中原諸子百家精英盡聚泰山腳下。在下雖與昔日主人李耳有微隙過節,但畢竟 有過主僕一場,閣下所問,令徐某如墜雲霧。所謂霹靂火攻,實在是場天災,豈是人為,當 年在下亦為這場劫難痛心不已。";
鬼谷子王栩冷冷盯著徐甲,食指凌空連彈三下,三聲尖嘯劃破空際。左側林中一人疾閃來到 王栩面前,恭聲道:";晚輩,夙沙衛叩見谷主。";
徐甲乍見,大驚失色,當年製造泰山事端,夙沙衛受徐甲之遣,經辦諸事,徐甲正欲推諉。 陡見夙沙衛如遭雷擊!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口不能言,氣如遊絲、命在旦夕。風雲驟變,令在 場群豪瞠目結舌,唯有王栩 知道夙沙衛遭人暗算,且出手之人,絕非徐甲,此人武功確臻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絕不在 已之下。
伍賓急奔夙沙衛身邊,當見其嘴唇烏紫,渾身顫抖。連聲呼喊:";前輩、前輩……";夙沙衛 睜開疲倦雙目,斷斷繼繼道:";伍公子、你、你沿途所……所遇,皆……皆是……谷主, 相救、相……相助。";
言畢,雙眼一閉,昏厥過去。伍賓抬頭凝望鬼谷子王栩。想起沿途一幕幕驚心動魄險情,若 非這位驚天動地之人暗中援手,又豈能化險為夷,眼中不由充滿感激之情。
徐甲陡見夙沙衛乍到便倒,不明所以,他不相信天下有人能在鬼谷主王栩眼皮下殺人,即使 師兄伊喜亦絕無此能耐。不知是禍還是福,莫名其妙疑忌竄上心間。心中暗忖:";出手之人 當然是鬼谷主王栩之對手。從這招式看,無疑是強硬對手。但這對手未必是自己的朋友,假 如他要阻攔自己稱霸武林,豈不同樣是一個強硬對手。";當徐甲抬頭與王栩目光相對時,王 栩依然是不慍不喜地笑著,好像一切他都未看到,一切都沒有發生。而在徐甲眼裡,這笑濃 縮著殺氣……
鬼谷子王栩的出現,顯然已使極其有利的棋勢變了樣,而且,棋局走勢越來不利於自己。徐 甲心中盤算著如何扭轉棋局,重新掌握主動。鬼谷子王栩武功、學識,前無古人,其自負亦 前無古人。";用其短、掩其長。";想到這裡,徐甲心生一計,於是笑道:";鬼谷先生乃威震 八荒高人,豈是與人合汙之輩,鬼谷派雄踞江湖,武林泰斗,當然不會依附仰承於人。在下 向鐵骨錚錚鬼谷討教,實乃在下之幸。";
(1)第二十一回(8)
鬼谷子王栩歷來自視極高,縱橫江湖,從未要人相助一拳一腳,雖然心中明白徐甲";各個擊 破";之計。但人家點名道姓要與鬼谷派一較高低。自己豈可在諸子百家,天下群豪面前高掛 免戰牌。於是笑道:";閣下抬舉王某,鬼谷派豈能不識抬舉。";
言畢,向在場群雄厲聲道:";無論是誰,只要出手,即是鬼谷派仇人。";
徐甲暗喜,所謂鬼谷派,在場亦不過王栩與渭水四鬼,蝙蝠幽靈。以目前自己力量,打敗鬼 谷派,無疑勝券在握。待啃完這塊骨頭,剩下的就是肉了。想到這裡,笑了笑:";鬼谷先生 ,豪情蓋世。以鬼谷先生之見,這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