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好臉色瞧,你分明就是不喜歡我。”
“不管我喜不喜歡你,總之,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不許你對別的男人拋媚眼,媚態使盡。”湛瑀戢官威又擺上,完全沒有卑微、低下的態度。
米香氣死了。
這人怎麼這樣!喜歡她還不懂得謙卑,不懂得討她的歡心,這都不要緊,他竟然跟她說話時還是這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搞清楚點,今天是他喜歡她、他愛她耶!沒道理要她看他的臉色吧!
米香恨恨的剩著湛瑀戢,湛瑀戢也不甘不弱,回瞪了米香一眼。
嚇!那麼兇!
好,既然是他先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哎喲!我的心好痛喔!”米香貓哭鬼叫著,單手捧著心臟的位置,叫得好不悽慘。
“怎麼了?你哪裡疼?”湛瑀戢馬上褪去那張霸道、專制的臉,轉為變成關心、焦急的表情。
很好、很好,就是這個表情,這樣才像話嘛!
米香頻頻點頭,很滿意湛瑀戢目前的表情。
“你怎麼了?”湛瑀戢焦急地問。
米香捧著心道:“我胸口疼。”
“你傷的是肚子,怎麼會胸口疼呢?”
“不知道,就是——人就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堵在胸口前,痛得我的頭直髮麻呢!哎喲——哎喲——”米香直哀嚎著,而家裡死了親人,都沒她叫得悽慘呢!
看她這個樣子!是真的疼得難受呢!
湛瑀戢不由得焦急了起來。
“那我去請大夫來。”
“別——”米香拉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像是被雷打到一樣,陡地一震!
湛瑀戢、心裡一驚,連忙放開米香的手。他是早知道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喜歡米香,但他從來沒想過他對她的喜愛竟是如此深刻,就連碰到她的手,都有心悸的感覺!
“你人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拜託!她只是摸了他的手一下,他有必要像是被人奸了一樣嗎?幹嘛露出那麼難看的表情,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叫住他嘛!
米香瞪著湛瑀戢。
湛瑀戢勉強地笑說:“沒事、沒事,我只是——只是擔心你的傷,所以才急急的想去找大夫。”
“我的傷不要緊啦!”
“可你剛剛說胸口疼。”
“我說胸口疼,又不是肚子疼。”有沒有搞錯,他不會連她被桶到哪個部位都不清楚吧!“我是被桶到肚子耶!”
“我知道。”
“知道就別說廢話,還有!你可別再來意我生氣,我一氣,胸口就疼。”米香鄭重其事的警告湛瑀戢。
她這分明就是狐假虎威,仗著自己有病在身,所以就搞這一套。湛瑀戢是何等精明的人,他豈會不懂米香這小惡女在想什麼!只是——
她重傷在身是事實,他身為一個大男人理應不該跟她計較,所以,湛瑀戢也就不戰破她的謊言了。
“——還有啊,我躺在床上好無聊。”米香得寸又進尺了。
“你又想幹什麼?”
“你想個法子讓我開心、開心吧!”
“我!”
“對啊!就是你,怎麼?很為難呀?”米香斜著眼看向湛瑀戢。“你要是不找人來,我自個兒出去也是一樣的。
“但是,我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就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大門?唉!要是我真的那麼不幸,還沒出家門,就流血身亡——唉——”米香煞有其事地說著讓人膽戰、心驚的事,一會兒又是死的一會兒又是流血的,分明就是想嚇唬人。
“怎麼樣?你答不答應?”她威脅他。
“答應。”她以死相逼——雖然他知道她不會真的想不開,但是,這小惡女若真要激他,真做給他看那怎麼辦?
想想,湛瑀戢還是投降、認輸了。
“好吧!明天給你請個戲班子來。”
“到我房裡來?”
“對,到你房裡來。”
“可我的房間這麼小,不如你的房間讓出來給我吧!那兒比較大,戲班子來才好演戲。”
“是,遵命。”這下子湛瑀戢終於明白,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什麼滋味了。
湛瑀戢發現米香最近是愈大愈大膽了,而且有那種爬到他頭頂上去撒野的架式。
瞧瞧,她現在連倒杯水都要他倒!
“小戢子。”米香又在叫他了。
湛瑀戢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