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這麼久,從沒請過長假,董事長不會不準假的。只要我開口,他一定答應。”他握住她的手,孩子般討好地問她:“你說吧,詩音,你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她沈靜地望他,半晌,唇角苦澀一挑。“又是因為歉疚嗎?我說過你不必這樣的啊,醒亞。”
輕柔的聲嗓帶著一絲淡淡的、淡得幾乎讓人錯過的幽怨。
可是方醒亞聽出來了,他有些高興,卻又難受,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只是益發激動起來。
“讓我對你好,詩音。”他捧住她的臉,極認真又極歉意地說道:“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很想對你好一些。”
好藉此彌補他對她的虧欠嗎?
沈詩音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澀澀地微笑,眸底瀰漫朦朧霧氣。
他真是個可惡又自私的男人啊!就算要離開,也要走得瀟灑,不願負擔她的怨與恨。
可是她還是好愛他,也想讓他愛她……
“讓我對你好一些,好嗎?”他柔聲問。
她點頭,一顆眼淚滑落。
“怎麼樣?計劃進行得還順利嗎?”電話另一頭,傳來徐玉曼的關切。
沈詩音握著話筒,一手卷著電話線,甜甜一笑。“嗯。”
“嗯?這什麼意思?代表很順利嗎?”
“嗯。”沈詩音還是這麼一個字。
“呵,聽聽你的聲調!”徐玉曼嘲弄她,由這簡短的應話聽出太多屬於女性的甜蜜與嬌羞。“我想一切一定順利得不得了吧?方醒亞對你很好嘍?”
“他對我……是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說來聽聽。”
“這個嘛。”沈詩音抿著唇,眼神清靈閃光。“我們兩個昨天出去約會。”
“約會?”
“他帶我去吃一家很棒的泰國菜,吃完飯去參加電影的首映會,看完電影開車去山上看夜景。”
“哇喔!哇喔!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很晚了,我們就回家啦。”
“嘿嘿嘿。”神秘地笑三聲。
“你笑什麼?”
“沒事。”徐玉曼忍住笑。“你繼續說啊,回家以後怎樣?”
“你還想怎樣?”沈詩音嬌嗔。
“少來了!”徐玉曼逗她。“我看回家以後才是重點吧。”
“什麼重點?”沈詩音裝傻。
“別裝了啦!”徐玉曼才不吃這一套。“經過這麼浪漫的一夜,你老公怎麼可能什麼都下做?是男人都會上的啦!”
“夏蓉!”沈詩音窘迫地喊。她要不要說得這樣露骨啊?“才沒有呢,你別亂說!”
“老實說,你們昨晚應該熱情有勁吧?你『性』福嗎?”益發露骨。
“夏蓉!”嗓音又高几階。
“老實說,今天早上他有沒有抱你出房門?臨出門前有沒有來個法國式熱吻?”
“什麼法國式熱吻?你別想得那麼色啦,只是親親臉頰而已。”
“喔喔喔,這麼說果然有嘍?”
“夏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