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狂心平氣和地看著大殿內三名築基前輩們為自己的事情繞彎子,表面上的客客氣氣掩飾不住內在的矛盾。
這一切,不關他的事,是獎是罰沒往心裡去。掌門召見,他不得不來,基本的遊戲規則必需遵守。如今最迫切的就是要儘快提高自己實力,讓現在低頭看自己的人日後抬頭觀望。
“我乃雲飄宗刑罰長老,自是有權決定宗門弟子獎懲結果,如果師兄以掌門身份強壓,我也無話可說!反正靈石與丹藥也不讓我掏腰包,由你們去吧!”
段新風很有個性,轉頭看向荊無命,臉上鋪滿一層薄薄的冰霜。
十年來,他基本上不怎麼搭理掌門荊無命,論實力,他絲毫不差,任掌管宗門事物才智,自認為略勝一籌。偏偏當年南華子瞎了眼,看中有內傷在身的荊無命。
“哼!你······”
荊無命怒喝一聲,一手指著段新風,一手突然按住自己下腹,表情很是痛苦不堪。
“哎呀!師兄,毒傷發作了嗎?”
包冀中反應最快,幾步上前扶住荊無命,滿臉關切之色。同時不忘回頭掃視段新風一眼,頗為遺憾地搖搖頭。
那意思很明顯,你看看,將掌門師兄的老毛病給氣發作了。
數十年前,荊無命還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之時,帶領一隊雲飄宗啟靈期精英到屠龍山脈歷練。為了在兩隻三階靈獸的爪下救下幾名啟靈期弟子,他身負重傷而回。
經過南華子老祖出手,荊無命挽回一條命,但體內始終存在一絲毒素無法清除。據說唯有等他結丹之日,憑藉短暫天地異象爆發的磅礴靈力,才能消除體內餘毒。
此毒每年都會無端發作一回,疼過半柱香就會好轉。只是不影響修練,也無性命之憂,他沒有當回事。
段新風眉頭一皺,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他說好話安慰荊無命很難,如果離開,說不定包冀中又會暗中挑撥將兩人之間矛盾激化。
想了想,這些都是楚人狂造成的後果,段新風怒視楚人狂一眼,眼光彷彿可以殺人。他始終認為,啟靈期弟子而已,雲飄宗多一個不嫌多,少一個不嫌少,不必過於看中。
修真界唯有築基成功,才被認為是真正的修士,具有一定的地位。啟靈期弟子僅是修真門檻外摸索之人,其數量太多,消耗的宗門資源更是海量。
“師叔,我可沒有做錯事,獎勵意見是掌門師伯提出來的!”
楚人狂突然打破尷尬,對著段新風抱拳行禮。或許是聲音很大,且來得突然,將站立在段新風肩上打瞌睡的三階夜鷹靈獸驚起,只差對楚人狂發動攻擊。
對於雲飄宗築基後期長老段新風,楚人狂本意是不惹為妙。但一來自己被散修打劫,對方的兒子與徒弟脫不了干係,二來段新風看著自己的眼光充滿鄙視與不屑,根本不把自己當做宗門內門弟子看待。
最主要一點,楚人狂想看看自己在蘇剋意老祖心中的真實分量。兩名雲飄宗金丹老祖不會無緣無故看重他,其中必有因果。
一味的膽小與謙讓,只會讓敵人更加毫無顧忌地肆意妄為。既然段新風與掌門荊無命還有包冀中之間有矛盾,他不在乎將矛盾激化。
“閉嘴!”
段新風怒了,自己本身處於尷尬境地,楚人狂一個小小的啟靈期弟子,還敢出言挑撥,他已經看到掌門荊無命眼眸血紅,顯然處在翻臉的邊緣。
兩人幾乎同時築基,在雲飄宗內明爭暗鬥數十年,就連掌門之爭時也沒有徹底翻臉。此刻因為楚人狂一句話,將矛盾激化更深。
“師弟,不可傷他!”
誰知包冀中表現得更做作,身形一晃攔在楚人狂身前,露出關心的模樣。
段新風吼叫之時不過是微微揮袖,明明沒有對楚人狂出手的打算。但經過包冀中這麼誇張的動作,還有大聲的呼喚,反倒顯得段新風確實準備動手一般。
“好了,老祖閉關,雲飄宗是我說了算!楚人狂維護宗門利益,力拼打劫散修負傷,是啟靈期弟子學習的楷模!為了喚醒各弟子掌門榮耀感,特獎勵楚人狂五百下品靈石,啟靈丹五十顆!另外,半年後屠龍山脈的精英弟子歷練,他破格參加!”
短暫的毒發疼痛過去,掌門荊無命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他嘴角翹起,一雙斷眉頻頻跳躍,對著段新風發出強烈的暗示。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最後的結果還是由我來定!
“謝掌門師伯,謝兩位師叔!”楚人狂上前一步,不失時宜地彎腰行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