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師侄管理瑞金閣,同樣為宗門很好延續功不可沒,各階弟子中人緣甚好,是一位難道的管理人才!”
包冀中聞言直覺體內盪漾雄渾暖流,陣陣興奮與喜悅幾乎要忍不住化作笑聲吼出來。他知道,越是留在後面說的越是重要,既然不是風車凱,段新風也不像,新任掌門舍他其誰。
好在他畢竟是築基後期修士,心性還穩得住。咬牙堅持著等待蘇剋意最後說出的那幾個字,渾身開始微微顫慄。
“世事難以預料!南華子師兄以他慧眼獨具的目光,偏偏看中宗門最有潛力的弟子楚人狂!”
蘇剋意陡然發威,金丹初期巔峰高階修士的磅礴威壓頓時籠罩掌門大殿,讓在場每個人頭頂懸浮著一座隨時下壓的大山。
“楚人狂,他就是準備上任的雲飄宗掌門!”
“噗!”
段新風第一個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剋意。
十年前,他輸給荊無命無緣雲飄宗掌門之位,可以說勢均力敵勉強接受。這一次他最大的競爭者是包冀中,即使再度與掌門失之交臂,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偏偏蘇剋意提出楚人狂為新任掌門,確實對他的打擊太大。一個啟靈期九層弟子,一個殺害唯一血脈段喜的最大嫌疑人,要是楚人狂當了雲飄宗掌門。莫說自己報仇無望,傳到其他宗門內也是個笑話。
雲飄宗有金丹老祖坐鎮,勉強算是一箇中型宗門,也有幾個小型宗門與修真家族投靠。作為位高權重的掌門,歷來都是築基後期長老擔任,既有面子,又有一定的實力鎮住宗門弟子。
楚人狂以啟靈期九層修為接替雲飄宗宗門,算不上後無來者,起碼也是前無古人的作法。
與段新風有著同樣失落的還有包冀中,只是他向來穩重,如此打擊之下也僅是身體晃了晃,臉色蒼白而已。
“想不到我與段新風爭來爭去,不過是蘇老祖眼皮底下的小把戲。還要收楚人狂作徒弟,貽笑大方了!”
包冀中臉色蒼白,卻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在周身蔓延。他緩緩閉上眼睛,彷彿聽到其他築基長老們的心中笑聲。
“說起來很有些意外,不僅是你們,就連我當初也是一愣啊!”
蘇剋意熟視無睹,已是命令般的口吻說道:“只是透過我的觀察,楚人狂足以勝任掌門之位,各位長老表態吧!”
段新風抹乾嘴角血跡,他知道這口鮮血一出,今天已經是面子丟盡。他恢復平日執法長老的威嚴,冷冷地看著楚人狂。
他多麼希望楚人狂此刻跳出來,大聲拒絕這一荒唐的任命。只是,他很快失望了,楚人狂經過短暫的驚異之後,換上一副恭敬不如從命的神態,居然對他輕輕一笑,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蘇剋意的金丹靈力威壓暗中一沉,所有云飄宗長老皆是感受無盡壓力。現在是表態支援與效忠的時候。就算大家心中有怨言,也是於事無補,畢竟雲飄宗還是金丹老祖說了算。
“只要是能夠一心為雲飄宗,且是老祖挖掘的人才,給他一段時間磨練也無妨!弟子肖清火願意聽從安排!”
負責職守庫房的築基初期長老肖清火一步走出,對著蘇剋意抱拳行禮,順便給了楚人狂一個鼓勵的微笑。
他是外門弟子出身,剛剛築基不過幾年,卻深知宗門的水很深,沒有幾個朋友罩著,即使是築基初期長老。日子過得也很鬱悶。
南華子未歸,雲飄宗現在是蘇剋意做主,就算對方假借南華子名義豎立楚人狂為掌門,也要等到南華子回到宗門再來評論。他第一個站出來,既是向蘇剋意表忠心,也是在為自己前途著想。
“依我看,楚人狂築基不過是這兩年的事情,到那時沒有人再會閒言碎語。雲飄宗作第一個吃螃蟹的,未嘗不是一個創舉!”
忘語大笑一聲,抱起酒葫蘆痛快地暢飲,彷彿楚人狂能夠榮登掌門之位,他是最高興之人。
既然有人開頭,其他的築基長老也是紛紛表態,同時不忘以遺憾的眼神滑過段新風與包冀中,現在只剩他們兩人還在悲憤之中。
“身為宗門執法長老,這些年盡心盡職,還請蘇師叔拿出南華子老祖舉薦的玉簡,讓大家心服口服!”
段新風咬牙,一字一頓地緩緩說道。他這話是對蘇剋意極大的不敬,顯然在暗示雲飄宗當家老祖是南華子,蘇剋意無權做主。
話音一落,眾人心中皆是一沉,就連原本與他一樣有怨言的包冀中也是微微退開兩步,拉出一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