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祥和的笑容,說話間釋放一股輕柔的暖意,使得他在雲飄宗深得啟靈期弟子的愛戴。加之他能說會道善於表演,不管是挑撥離間還是打圓場都很有一套,是以在築基期同門內絕少有人願意得罪他。
“兩個月後的屠龍山脈歷練機遇與危險並存,楚師侄不在洞府內加緊時間閉關,倒送老夫一個驚喜,這是為何?”
眼光掃在石桌上的烤雞,包冀中不失時宜地露出一絲欣賞的表情。雖說他與忘語有很大的不同,對於口腹之慾並不看重,當著楚人狂的面,卻表露出喜愛的模樣。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自認為與楚人狂沒有很深的交情。幾個月前站在掌門荊無命這邊,為的不過是狠狠打擊段新風目空一切的囂張氣焰。
如果楚人狂背後沒有金丹老祖蘇剋意的因素在內,處於短暫閉關中的包冀中絕對不會捏著脾氣在此與他慢慢磨蹭。
“師叔乃是負責雲飄宗所有啟靈期弟子的任務派發,弟子距離上次宗門任務已經快有半年,這次來是想主動挑選一個舒服的任務完成,還請師叔看在蘇老祖的面子,開個後門!”
楚人狂抱拳一笑,將石桌上的烤雞向前一推。他身上沒有讓築基後期長老動心之物,敢於以烤雞開路,是因為對包冀中的瞭解。
當日掌門大殿內一場戲,讓他看出包冀中外表祥和溫暖的笑容裡隱藏著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幾個動作,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語,就將掌門荊無命與段新風之間的矛盾挑撥到巔峰。當然,楚人狂作為道具也被包冀中小小地利用一把。
這種人表面上看是個正直溫和之人,實際上一個笑裡藏刀虛偽的兩面人。對付包冀中,楚人狂不在意扯虎皮拉大旗,依靠雲飄宗金丹老祖蘇剋意曾經對自己的另眼相看來刺激對方。
“呃!看楚師侄說的,我包冀中身為雲飄宗築基長老,一向秉公行事,即使你不來找我,也會看在即將進入屠龍山脈歷練一事免去這次的宗門任務!”
包冀中抬頭一笑,右手輕捋鬍鬚說道:“恐怕楚師侄前來找我,並不是簡單地開個後門吧?”
他也是老成精之輩,最是工於心計。楚人狂戰略戰術選擇很對,畢竟在修真界闖蕩的日子不多,來意被包冀中猜個大概。
“真人面前不說瞎話!我想借助這次宗門任務來完成自己的一個心願,時間不需太久,三五天足矣!”
楚人狂上前一步,對著包冀中行禮笑道:“聽說內門弟子範燈雄也是快半年沒有執行宗門任務,他沒有資格參加屠龍山脈歷練,想必師叔也要主動替他安排一次!”
包冀中捏住鬍鬚的右手一頓,眼睛微微眯起,唯有標誌性的笑容依舊燦爛。
雲飄宗內門弟子本就很少,包冀中個個熟悉。對於同為宗門築基後期長老段新風暗中指使兒子與徒弟拉幫結派,打擊一切不肯聽話的內門弟子一事早就心懷不滿。
範燈雄是維護段喜和蔣玉菡利益跳得最歡之人,楚人狂此刻提出這個微妙的建議,令包冀中暗自高興。
一邊是性格強硬目空一切的段新風團隊,一邊是頗受金丹老祖與掌門親眯,看不出深淺的內門弟子楚人狂。不管最後誰生誰死,到時候加力扇扇陰風,點點鬼火一次,他都會得利。
“這個自然,宗門弟子完成任務乃是雲飄宗祖師爺定下來的規矩,範燈雄身為內門弟子,自當遵守祖訓!既然他沒有楚師侄這般坦誠直爽,我也只能勉為其難替他安排了!”
包冀中點點頭,揹負雙手轉過身在自己洞府內踱步思考。
事情要安排的巧妙,既可以給足楚人狂面子,日後如有責任後果又能夠推得一乾二淨。他想了想,轉身說道。
“雲飄宗以南有座母豬湖,每隔十年湖底就會發生一次潮汐,將地下深處的一些稍具靈性的草根帶出湖面,其中有一種姿蘭草可以作為煉製宗門弟子衣袍的原料!”
包冀中說著看了楚人狂一眼,眉頭輕皺一下,緩緩說道:“算算時間也該到了漲潮季節,這玩意一塊下品靈石一大把,楚師侄如果嫌尋找姿蘭草麻煩,可以守在湖邊收購散修手中的姿蘭草!至於···”
“至於範燈雄所要完成任務的路線最好離母豬湖不遠,說不定我們遇見,可以結伴而回,路上更加安全!”
楚人狂心領神會,隨即接住包冀中的話。他知道包冀中為人虛偽深沉,撇開責任的同時還想將自己真實意圖搞清楚,說不定日後可以威脅利用。
包冀中嘻嘻笑著,將臉湊近楚人狂說道:“是啊,出門在外安全第一!楚師侄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