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孫福笑道。
“公孫管家,你家老爺進入皇宮快三天,算算時間快到了。看你這兩天沒睡好,臉色焦黃乾燥,眼袋下垂得厲害,在下心中不忍啊!”
近三天時間,公孫福一步也不敢離開楚人狂。雖然不知主人為何發怒,他心中總是有股強烈的不安,楚人狂在此似乎極大地威脅公孫淵。
想起楚人狂出手闊綽,隨意間拿出萬兩銀票毫不皺眉,肯定不是凡夫俗子。公孫福早將自己腦海中記住的吳國皇城內大多數家境顯赫的公子哥逐一排查,始終找不到與楚人狂相似之人。
“能和楚公子這般才俊之人交往,老身頗感欣慰!”
公孫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心中巴不得公孫淵快點歸來,讓自己擺脫牢獄般苦難。楚人狂在此能吃能睡,他卻要時刻保持警惕,想想幾天沒有機會與小桃紅親熱,公孫福的胸口又開始癢癢。
“楚公子,老爺書房有請!”
焦心時刻,聽到屋外有府中下人傳話,公孫福激動得幾乎要哭了。
屋內,公孫淵臉色鐵青地等待楚人狂到來,昔日的儒雅之態無影無蹤。他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突然猛地摔碎在青石鋪就的地板上。
公孫淵恨恨地站起身,尤不甘心地將茶杯碎片踢上一腳,滴溜溜地滑出老遠。殘片撞擊在牆角,‘啪’地碎得更徹底。
“滾!”送茶的丫鬟剛邁出幾步,聽到聲音後趕緊進來,小心翼翼地準備清理殘局。公孫淵一聲吼,頓時將她嚇得臉如白紙,急急行禮退下。
“想威脅我,那就將你連根拔起!”公孫淵悶哼一聲,輕輕捋起幾根散亂的髮絲,聽到腳步聲靠近,他盡力保持心平氣和。
捱罵的丫鬟嚇得不輕,又不敢擅自離開,只是躲在書房外一顆大樹下瑟瑟發抖。她咬牙忍住哭泣,淚水帶著心中一絲恐懼,流淌在白嫩的臉頰。
楚人狂將這些看在眼裡,知曉丫鬟是受自己連累,搖頭轉身走進書房。
“公孫大人果真言而有信,皇城內沒有首席御醫辦不了的事情啊!”
茶杯摔碎的聲音很大,楚人狂遠遠已聽見。看著公孫淵難受的臉相,他故意打哈哈笑道,算是為小丫鬟出口氣。
“楚公子有心找我,自是早有預謀,拿不到煉製極樂丹的仙纓粉豈不讓你失望!”
把柄握在別人手中,公孫淵唯有強忍心頭怒意。說話間,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青釉瓷瓶,緩緩地放在書桌上,眼光斜視楚人狂。同時左手一伸,示意對方交出密信。
書房裡頓時安靜,公孫淵能夠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只要收回密信,他自負手下的幾位武林高手足以幫自己處理楚人狂以及背後同夥。
窗戶露出一條細縫,秋風沿著縫隙頑強地吹進,令紫色窗簾頻頻飄動,好似有人在呼吸。此時,秋風剛起,給人以舒爽的愉悅。偏偏吹在公孫淵臉上,激起無盡煩躁。
“這一瓶仙纓粉,不夠!”
楚人狂搖搖頭,雙臂環抱,掃視一眼瓷瓶,沒有準備交易的打算。他要對付的人武功太高,仙纓粉少了恐怕不足以摧垮對方意志。
“你!”公孫淵怒啊,三縷優雅的長鬚隨著臉部肌肉扭曲而扯動,他抬起的右手狠狠握拳再放下,悶哼道。
“你以為仙纓粉是街上大白菜,隨手一抓一大把!整個吳國皇宮僅有七八斤庫存,給你一斤已經是極限,還真想塔上我的性命麼?”
公孫淵氣喘吁吁地發洩完,右手幾乎捏出水來。他氣哼哼地看著無動於衷的楚人狂,第一次發現對方眼神深湛,彷彿蘊藏著無盡大海,自己怎麼也看不透。
“拿仙纓粉的風險太大,我想盡辦法也只能弄出兩瓶,信不信由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無來由的一個冷顫讓公孫淵在楚人狂面前有種螻蟻的感覺,他嘶聲大叫,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懼。說話間,眼光離開楚人狂,從衣袖內重新摸出一瓶仙纓粉放在書桌上。
“公孫大人請收下,咱們後會無期!”
楚人狂檢查過兩瓶仙纓粉的氣味,小心貼胸收好,對著公孫淵一抱拳。離開之時,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書房內兩處地方。
“送客!”公孫淵也不答話,厲聲一吼。
幾息過後,兩道人影出現在公孫淵背後。一人紅髮紅須面板慘白,眼珠深陷,瘦骨嶙峋的身材釋放濃郁殺機。另一人是個侏儒,寬大的綠色衣袍幾乎將整個人套進去,只餘下一雙綠瑩瑩的陰森大眼睛。
“紅髮、綠毛!不要讓我失望!”公孫淵也不回頭,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