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對往事的懼意。
“鐵王,狩獵一事準備妥當,是否現在啟程!”
石塔下層,一人大聲說道。他聲音渾厚,顯示內氣十足,正是趙開山最喜歡的十八銅人之首趙一。
自趙開山將十八銅人從清風寺挖出,他們都隨姓趙,因為出家之時年幼,誰也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同姓趙反而更加團結,親如兄弟。
“初冬的雪已經下了數天,正是圍獵雪鹿的的大好時機,準備出發!”
趙開山右手重重地打在搖椅把手上,猛地站起,將三百餘斤的鐵杖操在手中,輕如無物地隨意抖動,激起一層層虛幻杖影。
水州城所有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士死的死,逃的逃,一片太平。導致鐵王趙開山無人可殺,鬱悶之餘時常帶城外郊區的從眉山上狩獵取樂,也好輕鬆自己壓抑的情緒。
十九匹快馬衝出水州城,直奔五十里外的從眉山。趙開山一馬當先,手中鐵杖緊握,磅礴的內氣環繞周身,如同一尊殺神。
身後十八銅人個個身高體壯,肌肉緊扎。大雪天僅僅一層薄衫遮體,層層白氣在身體外飄逸,手中同樣握住一根鐵杖,即使是出城狩獵,他們眼中也是殺氣畢露。
昨日,水州城一位威望頗重的武林人士邀請鐵王趙開山在從眉山會合,一起獵殺雪鹿取樂。對方也是歸順青衣樓之人,平日裡送上不菲的孝順銀子,趙開山樂得順水推舟,欣然前往。
天空中時不時飄下幾片殘雪,落在趙開山一行人身上,隨即融化成霧氣消散。幾聲雪鹿的叫聲激起趙開山豪情萬丈,催馬加速前行。
趙開山胯下之馬號稱赤血千里,是青衣樓樓主孟天龍從魏國採購相送,顯示對他的器重。
赤血千里與趙開山心意相通,感受到主人激情高漲,立刻長鳴一聲,將身後十八銅人遠遠拋在身後。
十八銅人也被激起豪情,紛紛策馬揚鞭,無奈馬匹等級相差很遠,還是被甩開得越來越遠。
山路兩邊的樹林被白雪覆蓋,深深地彎下枝頭,偶爾落下幾塊碎雪,也沒有引起十八銅人的注意。赤血千里嘶鳴聲在前方響起,他們必須得迎頭趕上。
“轟隆!”
幾聲爆響同時響起,爆炸聲在高高樹冠上方,引起十八銅人一陣納悶,紛紛抬眼上瞧,看到鋪天蓋地的黑油落下,更有大量炸碎的木板碎屑緊跟其後,顯然剛才爆炸的是這些裝有黑油的木桶。
黑油數量太多,十八銅人無一倖免,聞著黑油散發的一陣陣清香。他們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如果此時有人點火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哪知越怕越見鬼,耳邊聽到一人冷哼,十八銅人來不及抹乾眼皮上的黑油,轟然聲響中湧起滔天烈焰,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頓時溢位。
十八銅人齊聲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音遠遠傳開,連超越他們千餘米的鐵王趙開山也有耳聞。
修煉到金鐘罩十層左右,基本上可以說刀槍不入,但只能說基本上,當遇上油火爆發,他們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哪裡還有能力護衛趙開山。
這邊,趙開山高高躍起,踏在幾顆樹冠上急行,手中鐵杖一揮,頓時滅殺一隻準備跳下山坡的雪鹿,引發他得意的哈哈大笑。
以往這個時候,身邊都有十八銅人趕緊上前,收走戰利品。趙開山想起什麼,站在樹冠上遙望身後,看到一陣陣濃煙翻滾,似乎夾雜些許嚎叫,那裡正是自己手下十八銅人的必經之路。
“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吧?”
趙開山眉頭一皺,躍下樹冠落在赤血千里上,拉過韁繩轉身回返。實力強不代表能夠大意,他決定回去與十八銅人會合再說。
“你是誰!”
走出百餘米,楚人狂一身白袍輕笑而立,好似與周邊景色融為一體,令趙開山眼光收縮不定。
“算舊賬!”
楚人狂冷冷說道,右手抬起指著趙開山鼻子說道。
………【第四十章受我一刀】………
眼前不過是一少年,鐵王趙開山微微放心。他一邊展開全部感官視聽功能,在佈滿白雪的山林間掃蕩,一邊抖動手中三百斤的鐵杖喝道。
“哪來不知死活的毛小子,讓你家長輩出來說話!”
腦海中出現無數個滅殺瘟王梁三豆之人的形象,但楚人狂這般少年卻是出乎趙開山意料之外。“此地必定還有人暗中潛伏,這少年僅是一個幌子罷了!”他暗下定論。
楚人狂手中飛刀揚起,雪色反射下分外刺眼。青衣樓三王之中唯有趙開山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