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剛才站在烈火門少當家白鯊身後的四人之一。
“這位少俠,我家少當家有請!”他神色冷然,大有目空一切的架勢,似乎對白鯊要自己來請楚人狂這個無名小卒而感到一絲怒意。
“你家少主是誰,我不認識,也沒有興趣認識!在下要事在身,請讓開!難道你想壞了歡喜樓拍賣會的規矩!”
楚人狂已然明白,剛才在拍賣場內想必被孟海棠發現,白鯊不過是獻殷勤罷了。歡喜樓在六樓設有幾名護衛,正緊張地觀察,以防兩人在此對手,影響歡喜樓聲譽。
“烈火門少當家白鯊,在青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來少俠是外地人,不知者不罪,隨我上去一趟!”
掃視一眼樓下的幾名護衛,黑袍老者強壓怒火,盡力心平氣和地說道。他渾身內氣勃發,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就看楚人狂是否長眼了。
“哼!不管白鯊、黑鯊,我一概不知!”楚人狂臉色一沉,說道:“讓開!”
原本他不願得罪烈火門少當家白鯊,免得以後突生麻煩。想到是白鯊為了討好孟海棠而為之,楚人狂心中無來由地升起無名之火,說話的語氣也不留餘地。
從未有人對烈火門如此不敬,而且還是個後生。黑袍老者頓時怒髮衝冠,一手伸出抓來。
“馬城護法,且慢!”
樓梯口緊緊盯住態勢的幾名歡喜樓護衛齊聲說道,更有一名中年人閃上樓梯,滿臉笑容地橫在兩人中間。
堂堂烈火門四大護法之一的馬城,歡喜樓護衛自當認識,平日裡也是極為客氣。此刻在歡喜樓拍賣場,不管楚人狂走出歡喜樓之後是死是活,但現在是受保護的客人。
“他蔑視烈火門,侮辱少當家,該死一百遍!”馬城的手高高揚起,殺氣瞬間堆積至巔峰,彷彿要將攔在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起拿下。
楚人狂悶哼一聲,施施然地走下樓梯,絲毫不將氣成鬥雞眼的馬城放在眼裡。
護法而已,殺之輕鬆,楚人狂現在有這股信心,也有這個實力。在他心裡,甚至有一絲希望,烈火門的馬城護法最好與歡喜樓護衛打起來,那樣才熱鬧。
這時候,陸續有拍賣會其他客人走出,看到樓梯間馬城與歡喜樓護衛擠在一起怒氣衝衝,皆是一愣。在歡喜樓鬧事,是不給所有豪客的面子。大家都是有身份之輩,頓時有幾人的臉色變得難看。
走在大街上,楚人狂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青州城之大,僅憑馬城見過自己一面,短時間很難找到他。
“我剛才是怎麼啦!到底是對白鯊的不滿,還是對孟海棠的不滿?或許其中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楚人狂漫步街頭,腦海中反思剛才的衝動。跟在血影狂刀鐵旗身邊十餘年,深受師傅教誨,明知衝動是魔鬼,今天還是犯錯。
“今天拍賣會沒有得到烏玄鐵,造成情緒失控,下次注意!”想了好久,他終於為自己找個妥當藉口。
回到客棧,楚人狂草草地吃過午飯躺在床上休息,思索完善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楚大哥,海棠又來打擾你休息了!”
下午時分,輕輕的敲門聲讓楚人狂暗歎一口氣。“莫非要我趕她走,她才知趣嗎?”他微微有些不耐,坐起來的身體為之一頓,卻發現自己煩躁中隱隱有一絲期待意味。深深呼吸幾次,楚人狂站起身開門。
“孟姑娘神通廣大,半天時間就找到我的住處!”他強行擠出笑意,也沒有請孟海棠進門的意思。
“楚大哥討厭我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孟海棠手中提著一個食盒,渾身盪漾青春的美麗,不以為意地笑道。
“早上遇見楚大哥吃麵,想來就住在附近,剛巧這裡唯有這一家客棧存在,找到你不奇怪啊!”
“請吧!”
楚人狂輕輕說道,眼光掃出去,沒有看見孟海棠身後形影不離的三人,彷彿覺得在自己這裡,她足夠安全。
開啟食盒,孟海棠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放在桌上,轉過身臉部緋紅地笑道。
“青州礦山多,每日灰塵密佈,外來人大都不習慣!這是我爹特意從吳國北方買來的冰蓮子,煲湯後潤肺活血,很有作用。這是我親手熬製,算作是對楚大哥的謝意!”
聽到孟海棠提及青衣樓樓主孟天龍,楚人狂氣往上湧,心中那股扯痛開始氾濫,臉色逐漸冰冷地說道:“孟姑娘好意心領了!在下從小最忌甜食,這碗冰蓮子還是留給你自己喝吧!”
冷言冷語讓孟海棠滿腔熱情瞬及冰凍,她頓時僵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