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臭小子,還真是滑頭呢。”
鬼狂卻也暗暗點頭:“這小子,到也還算聰明。”板了臉道:“即然還差一關,這岳丈二字就先免了吧。”對邊上一個丫頭道:“帶他去見小姐,給他出最後一關的題目。”
戰天風隨丫頭去見鬼瑤兒,後面遠遠的傳來壺七公的罵聲:“這小子,比泥鰍還滑,臉皮又比天安城的城牆還厚。”然後是鬼狂無天佛的笑聲,戰天風暗暗得意:“老狐狸,現在知道了吧。”
鬼瑤兒獨居一個小院,沒到院外,戰天風便感應到一股靈力在自己身上一掃,立時又縮了回去,知道是鬼瑤兒的,心底暗笑,面上卻裝老實,丫頭進去通報,他老老實實在外面站著,不一會丫頭出來,道:“小姐這幾天不舒服,不見外客。”
這答覆,自然也在戰天風意料之中,早有準備,揚聲道:“瑤兒,是我不對,我眼睛瞎了,良心更給狗吃了,不對,我這心黑了又臭了,狗都不吃,聽說有個地方的包子叫什麼狗不理的,我那心啊,就是那包子,狗不理。”
戰天風來,鬼瑤兒又高興又傷心,在房裡哭成了個淚人兒,耳朵卻豎著,尖耳聽著戰天風的動靜,聽了戰天風這一通鬼扯,不由撲哧一笑,她這一笑雖輕,戰天風還是聽到了,知道計策見效,不過仍不見鬼瑤兒出來,顯然還差最後一把火。
“臭丫頭,得寸進尺,呆會上了床,看老公打腫你屁股。”心中發狠,嘴上卻道:“我今天來,也不敢求你原諒,只是來做一件事,把這雙看不到你真心的眼睛挖出來,以表我的悔意。”說著真個伸出兩個指頭去眼眶裡一插一扣,嘴裡便殺豬般一聲慘叫,右手捂了眼,左手掌裡還真就有一對眼珠子,那丫頭在一邊看著,立時便驚叫起來:“小姐,姑爺真的把眼珠子挖出來了。”
白影一閃,鬼瑤兒風一般掠出來,眼見戰天風一手捂眼,另一手攤開,掌中一對眼珠子灰裡帶白,急得哇一下就哭了出來:“天風,你怎麼這麼傻,我並沒有真的生你的氣,你怎麼真的挖了自己眼睛啊——。”一面哭叫,一面就來看戰天風眼睛,忽地覺出不對,戰天風那手掌縫裡,有什麼東西骨碌碌轉呢,她一愣,一把扯下戰天風手,什麼挖下了自己眼珠子,一雙賊眼,正眉花眼笑,滴溜溜亂轉呢。
以前在龍灣鎮上,那些跑江湖玩雜耍的,常玩這種把戲,那對眼珠子,其實是對野兔的眼珠子,快到九鬼門時,戰天風說歇一下打個尖,烤了只兔子,就手暗藏下了一對眼珠子,連壺七公都不知道,對著丫頭時,他把眼珠子先藏在了左手裡,右手往眼眶裡一插,左手急上來捂眼睛,便把那對兔眼換到了右手裡,口中鬼叫連天同時再伸出右手,他手又快,那丫頭又不是什麼高手,再加上他叫得駭人,手中兔眼又給他晃得亂顫,那丫頭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你騙我。”鬼瑤兒又羞又惱,轉身又跑回房中,這回戰天風不客氣了,跟著追進去,鬼瑤兒轉身推他:“你出去。”
戰天風順手一把抱住,鬼瑤兒掙得兩掙,掙不動,恨恨的看著戰天風,戰天風也盯著她臉看,愛憐的道:“瑤兒,你瘦多了。”
這話立時勾得鬼瑤兒淚如泉湧,雙手在他胸前猛捶:“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戰天風抱著她,柔聲安慰:“我以後一定再不惹你生氣,好好的給你補起來,補得胖胖的。”
“什麼叫補得胖胖的,你要把人家做豬喂啊。”鬼瑤兒嬌嗔:“而且人家的心都碎了,你又要怎麼補?”
“心都碎了嗎?我摸摸看。”戰天風嘻笑伸手,撫著鬼瑤兒乳房,鬼瑤兒身子立即就軟了,淚痕未乾的臉上已滿是春意,捶他:“壞人。”
“哪裡壞?”
“到處壞。”
“原來是要為夫到處壞啊,遵命。”戰天風嘻嘻一笑,把鬼瑤兒往床上一抱,滿室春意——。
第二天,戰天風帶了鬼瑤兒迴天安來,見了蘇晨,鬼瑤兒先就福了一福,道:“姐姐,以前瑤兒多有得罪,這裡給姐姐陪禮了。”
蘇晨忙拉了她手,道:“妹妹說哪裡話來,以後大家都是姐妹,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蘇晨心胸寬大,而鬼瑤兒經過這一回後,也深悔以前所為,戰天風會疑她,也實在是她表現得過於強勢,痛定思痛,性子也改了許多,她本是個聰明之極的女孩子,誠心待人,立時就獲得了蘇晨的好感,以前的些許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接了鬼瑤兒回來,戰天風當即就纏著要白雲裳帶他上白衣庵去,求她師叔許婚,不知如何,白雲裳心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