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擊沉巨魚國艦隊。
荷妃雨想了兩天也沒想清楚,繞著彎子試探,戰天風卻老跟她打哈哈,沒錯,她非常的聰明,遠比絕大多數人都要聰明,可戰天風天生就是個鬼,說到玩心機啊,嘿,她再聰明十倍,也未必騙得了他。
最後荷妃雨想到一個可能,戰天風必定另外安排有幫手援兵,天風號只是起主要作用,轟雷一擊,擊破巨魚國艦隊,然後再由其它幫手來收場。
“是了,必是如此。”荷妃雨心中篤定,只是猜不到戰天風另外的幫手是誰,她瞞著戰天風把附近數百里湖面巡看了一遍,也沒見著什麼礙眼的人物。
眨眼到了第三天,整一個白天,戰天風都懶洋洋的,不過荷妃雨估計他是要夜裡動手,也不著急,只是冷眼看著,奇怪的是,入夜後戰天風也沒說動手,只吩咐吃飽了早點睡覺,晚上也不動手?荷妃雨這下可奇怪了:“莫非這小子忘了日子了,該當不會啊。”
感應到隔艙的戰天風鼻息微微,真的睡著了,荷妃雨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悄悄穿艙出去,她仍是懷疑戰天風另有幫手援兵,圍著天風號周遭數十里繞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又去看巨魚國艦隊,巨魚國艦隊還是老樣子,靜靜的泊在平波城外,夜風凜冽,艦隊中兵士大都睡了,沒有半點響動,只有鉅艦上掛的一串串氣死風燈在夜風中搖曳。
一切都是老樣子。
荷妃雨在夜風中站了半天,腦子始終是一片空白。
僅憑戰天風的天風號一艘船可以擊沉巨魚國這麼大一支艦隊,荷妃雨無論如何不相信,可戰天風憑什麼這麼自信,而且今夜已是一個月的最後期限,戰天風說了是今天動手,白天不動手,晚上卻還睡著了,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這小子,我就看著,到看他弄什麼鬼。”荷妃雨實在是想不明白,咬咬牙,不想了,回船,盤膝靜坐,戰天風卻起來了,荷妃雨也不動,微以一點靈光感應著,到看戰天風要幹什麼?
戰天風開了船艙,問了一句:“起霧了沒有?”
值夜的水手答:“回二公子,好象沒有。”
戰天風哦了一聲:“幾更天了。”
那水手答:“二更天了吧。”
“再過一個更次,起霧了報我。”戰天風叮囑一聲,關上艙門,又躺下了,不過沒睡,哼起了小曲,斷斷續續的有詞出來,什麼摸啊摸的,荷妃雨一聽就明白,這無賴小子必是從妓院酒館中聽來的下流小調兒。
下流也好,風雅也罷,荷妃雨根本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她驚訝的是,戰天風是如此的放鬆,一點都不擔心,若說他忘了日子,他剛才問水手的話,明擺著是沒忘,而是在等待。
“他在等什麼?等起霧?”荷妃雨心中疑惑:“今夜會有霧嗎?他想趁霧發起攻擊?”
約莫過了半個更次,先前那水手輕敲戰天風艙門,報道:“二公子,真的起霧了。”
荷妃雨聽得戰天風一跳起來,有些興奮的道:“很好,霧大嗎?”隨即是開艙門聲,又聽到那水手道:“還不大。”
“沒事。”戰天風應了一聲:“叫起大夥,讓伙房做飯,要好菜,三更出發。”
那水手傳令下去,船上立時響動起來,荷妃雨一直沒動,靜聽著一切,心下驚疑:“他果然是要趁霧發起攻擊,可就算借霧隱身,又能起多大效果?”
荷妃雨左右想不明白,坐不住了,起身,到艙外,戰天風卻上甲板去了,不過就算問,荷妃雨估計戰天風也不會答她,不如不開口,看船外,果然是起霧了,絲絲縷縷,象一蓬蓬的紗,輕輕柔柔的籠在水面上。
雖然起了霧,可放眼望去,數里之內,仍是清清楚楚,當然,這世間沒有幾個人有荷妃雨這樣的視力,可就算是普通人,看個裡餘也不成問題啊,尤其是看天風號這樣的大船,絕對老遠就能看清楚。
“想借霧隱身,我到看你怎麼個隱法兒。”荷妃雨哼了一聲,先還想問,這會兒到懶得問了,只想到一事:“這小子怎麼就知道今夜會有霧呢?”
吃了飯,戰天風讓常平波集合所有水手,道:“廢話不多說,兩句,呆會打魚,大傢伙一切聽口令行事,打完魚,我有重賞,但誰若驚惶失措誤了事,那我會首先取他性命。”
常平波一抱拳,道:“二公子放心,大夥兒誓死效命,必不會讓二公子失望。”
“很好。”戰天風點頭,哈哈一笑:“也不要太當回事,打條魚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怕魚尾巴打了屁股怎麼著,誰怕的,到伙房裡拿個鍋蓋放在屁股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