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還真有點別手別腳,戰天風自然看得出來,大笑,荷妃雨大是尷尬,瞪他一眼,心中卻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說說笑話,逗逗小孩,這正是最普通人過的日常生活,她卻從來也沒有感受過,也從來沒想過要去感受,但這會兒,卻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相對於威凌天下縱橫四海,另有一種情趣。
荷妃雨心緒紛飛,單千騎卻是心神狂震,偷看一眼荷妃雨,又偷看戰天風,心中無比震驚:“這小子,白雲裳是他姐,白雲裳的死對頭黑蓮花竟也做了他姐,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魔力啊,天下頂兒尖兒的人物,竟都和他這麼投緣。”
戰天風可沒注意單千騎在看他,對陀光明道:“說正經的,大哥,我要跟你借艘船,不對,我要調艘船用用,陀家海船隊中最大的船是哪艘?”
“這就對了,再說什麼借不借的,我可不認你這個弟弟。”陀光明點頭,道:“最大的船是你的天風號。”
“什麼我的天風號?”戰天風莫名其妙。
陀光明笑了起來:“這是你嫂子的主意,說要專造一艘最大的船,以你的名字做船名,頭幾天剛造好呢,不想你就回來了。”
“真的啊,這可謝謝嫂子了。”戰天風狂喜,跳起來抱拳一揖,道:“好嫂子,菩薩保佑你明年再生一對胖兒子。”
“什麼呀。”單如露羞笑。
“快去看船。”戰天風幾乎急不可待了。
荷妃雨把小虎交給單如露,陀光明帶路,單千騎也一起跟去。
荷妃雨一直猜不出,戰天風有什麼辦法能在一個月之內變出一支可以打敗巨魚國艦隊的力量,這會兒看戰天風的情形,竟好象只要一艘船就夠了,心中更是又驚又疑,若說僅憑一艘船就可以打敗巨魚國艦隊,荷妃雨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可看戰天風的樣子,真的好象就只要一艘船,若換做別人,荷妃雨只會認為他不知天高地厚,可戰天風不同,戰爭中的戰天風,極其謹慎細心,西風國那一戰,荷妃雨細細琢磨過所有細節,戰天風竟是沒有留下半點破綻給敵人,面對戰爭,他絕不是輕狂之人。
陀家離鉅野澤不遠,翻過一道崗子,陀光明向前一指:“看,那就是天風號。”
他指的是碼頭的方向,戰天風放眼看去,但見一艘嶄新的大船泊在澤中,那船是如此之大,即便隔了裡餘看去,仍能感受到那種龐然的氣勢。
“好船啊。”戰天風喜叫一聲。
一行人奔近,細看那船,是那種典型的大海船,船長約摸有三百餘丈,比巨魚國的鉅艦要長近百丈,也要寬得多高得多,打個比方,若把巨魚國的鉅艦比做一隻兇惡的鯊魚,天風號便是龐然的巨鯨。
在碼頭上看了一遍,又上船看了一圈,戰天風滿意至極,叫道:“大哥,謝你了,這正是我要的。”
“二弟滿意就好,若說謝就見外了。”戰天風滿意,陀光明也十分高興,招招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過來,陀光明道:“這位便是我給天風號選的船老大常叔常老大,是陀家船隊中經驗最豐富駕船枝術最好的船老大。”又對戰天風一指,道:“常叔,這位便是天風號的正主人,我的二弟,戰天風。”
“小人常平波拜見二公子。”常老大拜倒。
戰天風忙扶他起來,大是意外的道:“你叫常平波?”
“是啊?”常平波不知戰天風為什麼意外,道:“小人是在船上生的,生前風浪大作,一生出來,風浪卻一下沒有了,所以我爹給我取名平波,若公子覺得這名不好,小人改個名字好了。”
“不用改,不用改。”戰天風搖手:“好極了好極了,你這名字正合天意呢。”看向荷妃雨,荷妃雨也是大覺意外,笑道:“這世間還真有這麼巧的事。”順口便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真的只要這一艘船就想掃平巨魚國龐大的艦隊?”
天風號雖比巨魚國任何一艘鉅艦都要大得多,但再大也只是一艘船,想以一艘船打敗一支艦隊,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對了。”戰天風卻毫不猶豫的點頭:“有它足夠了,而且有餘,哈哈,它實在太讓我滿意了啊,真的是出乎意外的好。”
他仰天大笑,荷妃雨卻始終難以置信。
戰天風看向常平波,道:“常叔,不知這船的效能如何。”
“不敢,請二公子直呼小人名字便是,要不叫小人常老大也行。”常平波一抱拳,道:“此船大,卻絕不笨重,可以說,這是小人有生以來見過的效能最好的船,鼓滿了風,真正行駛如飛,比陸地上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