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快快請起。”戰天風忙伸手相扶。
“大王,你終於回來了。”王志看著戰天風,白鬍顫抖,老淚橫流。
他如此激動,戰天風實在有些心虛,王志赤膽忠心,但他這七喜王是假的啊,這份忠心實不該他受,面上卻不露出來,道:“這些日子,辛苦老將軍了,七喜全靠老將軍,才能撐到今日啊。”
“這是老臣該當的。”王志越發激動,道:“而且這一年多來真正最辛苦的是王妃,只嘆大王回來了,王妃她卻又給賊人擄去了,王妃有大德於民,卻屢遭劫難,難道老天真個無眼嗎?”
眼見王志一臉痛怒,戰天風心下感動,輕拍他手,道:“老將軍放心,我會去找王妃回來,她不會有事的。”
“大王又要走?”王志失聲驚呼,不過馬上就點了點頭,道:“是,一定要把王妃找回來。”
“國事還要多勞老將軍。”
“大王請放心,只要老臣還有一口氣在,必定殫精竭慮。”王志用力點頭。
“有老將軍坐鎮,我非常放心。”戰天風點頭,看一眼華拙李一刀兩個,對王志道:“老將軍以為他兩人如何?”
王志雖老,頗有識人之明,與華拙李一刀兩個年餘交道打下來,對兩人的才智也有了較深的認識,道:“華拙沉穩多謀,能擔大任,有丞相之材,李將軍勇寇三軍,任事果敢,有鎮國之威。”
“很好。”戰天風點頭,對華拙微微一笑,道:“當日說要你做七喜國丞相,你說不做,今日不做是不行了,從今日起,你就是七喜國丞相。”又對李一刀道:“七喜國的大將軍就是你了,你做山大王威風凜凜,做大將軍更要鼓起威風才行。”掃一眼兩人,道:“你兩個一文一武,都受王老將軍節制,有老將軍坐鎮再有你兩個幫手,國事該當無憂。”
華拙李一刀一齊拜倒,王志不知道戰天風玩的稀奇花樣,李一刀兩個卻是親眼目睹了戰天風從大將軍到七喜王再到天子的諸般奇蹟的,尤其西風一戰,兩人早將戰天風視為天人,對他的話再無半絲違拗,至於戰天風為什麼當著天子卻又跑到了這裡,兩人雖心有疑惑,卻再不敢問,事實上戰天風做了天子的事,兩人也節制部屬,不許洩露半個字,敢多言者,有一個殺一個,因此王志等人竟是全然不知。
戰天風心牽蘇晨,無心多耽,交待完畢,便與壺七公飛掠而起,迴轉東土。
但到哪兒去找蘇晨呢,戰天風雖然懷疑是鬼狂抓走了蘇晨,然而並沒有確實的證據,還有一點,鬼瑤兒陪在身邊時不覺得,鬼瑤兒一走,鬼瑤兒的痴情和對他的好便一點點在心裡浮現出來,想到鬼瑤兒,他幾乎不敢去面對真象了,如果真是鬼狂抓走了蘇晨,那要怎麼辦,他真的不知道。
壺七公老而成精,眼見戰天風並不直奔九鬼門,便大致能猜出他的心思,也不吱聲,只跟著戰天風走,每到一個大些的城鎮便多停一會,試著打聽蘇晨的訊息,事實上兩人都知道,以抓走蘇晨那人的身手,不不可能讓蘇晨輕易脫手的,這麼打聽,純粹是虛應故事。
眨眼過了七八天,半點蘇晨的訊息也沒有,這天兩人剛離了一個小城,前面飛來一人,卻是鬼冬瓜,這會兒的鬼冬瓜,人如其名,一張臉拉得真的象一個冬瓜了,到戰天風面前,冷冷的道:“我家小姐問過門主了,蘇晨不是門主抓走的,小姐說了,愛信不信,隨便你了。”
鬼冬瓜說完,扭頭就走,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看過戰天風,戰天風張口想叫,卻終是沒能出聲。
鬼冬瓜帶來的這話,即讓戰天風鬆了口氣,又讓他的心更懸到了半空,抓走蘇晨的,到底是什麼人呢?又安著什麼心?
不過有一點,那種宗師級的人物必然自重身份,不會折磨虐待蘇晨是肯定的,而即然出手抓走蘇晨,必有所為,也就不會輕易殺了她,壺七公把這話來安慰戰天風,戰天風自也知道,事實上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那人抓走蘇晨,真正的目標是他,雖然不知道那人有什麼目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對付了他之前,不會對蘇晨怎麼樣。
戰天風等著那人找上門來,卻一直沒有動靜,眨眼又過了年,始終沒有半點訊息,天朝卻又遭了一場新的劫難。
玄信是在十二月底來的天安城,正式登基為帝,年號更始,此時四方臣服,天下稍定,玄信自認為苦盡甘來,每日與皇后越萍飲酒作樂,不知國事為何物。
而在西北的五犬,這一年卻經歷了一個最嚴酷的寒冬,大雪遮住了天地,無數牛羊凍餓而死,開春雪化,青草未生,為爭奪僅有的一點草料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