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給範長新的那個血屍門是吧,殺了人還要吸人家的血,聽說是恐怖之極。”
聽他口中說到把血屍鐵甲秘譜給範長新這話,單千騎身子一動,眼中射出驚訝貪婪之色,不過他飛快的低下了頭,沒讓戰天風幾個看見。
“你以為有幾個血屍門?”壺七公哼了一聲,喝了口酒,仰起頭,吁了口氣,道:“但血屍門若與閻王殿比起來,又還只能算是學徒了。”
“真的?”戰天風的好奇心越重,實在忍不住了,求道:“七公,你痛痛快快說好不好。”
壺七公不理他,出了一會神,才道:“閻王殿最可怕之處有兩點,一是神秘,二是言出必踐。”喝了口酒,接下去道:“江湖上,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閻王殿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閻王殿的主人,他們自稱的閻王爺吧,到底是誰,這幾乎是江湖上一個最大的懸案。”
“有這種怪事?”戰天風不太相信。
“老夫懶得騙你。”壺七公哼了一聲:“那個萬異門,自認為隱密,其實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萬異谷的所在,但閻王殿在哪裡,絕對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會兒單千騎點了點頭,道:“是,閻王殿的所在,閻王爺到底是誰,真的從來沒有人知道。”說著嘆了口氣,道:“千古艱難惟一死,其實死沒什麼了不起的,很多人都不怕死,江湖上之所以對閻王殿這麼恐懼,他的神秘是一個極大的原因,越看他不清,就越怕。”
“這話有理。”壺七公一直沒正眼看過他,聽了這話倒正眼看了他一下,道:“很多人怕,其實怕的不是死,而是怕的害怕本身,越害怕越怕,真的刀架到脖子上,說不定他反而不怕了。”
“怕的害怕本身?什麼啊,聽不懂。”戰天風扯耳朵。
壺七公不理他,道:“閻王殿一直橫行了三百多年,在那三百多年裡,只要是發出了生死牌,就沒有人可以違抗,不論這人是什麼來頭出身,有多大的本事,說生就生,說死就死,嘿嘿,借一句古話,閻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真正的言出必踐。”
“這麼牛皮啊。”戰天風撇了撇嘴。
“是的。”壺七公點頭:“誰接到生死牌,是生牌,哪一天持牌到哪個地方報到,遲一刻喪命,不去者滅門,是死牌,那就不要說了,子不過午,全家老小,自己穿了喪服等死吧,沒有任何人逃得過閻王爺一刀。”
單如露先前不知道閻王殿是什麼,這會兒聽壺七公一說,知道厲害了,驚怕起來,看了單千騎叫道:“爹,你接的是生牌是不是?”
“是。”單千騎點頭,苦笑一聲:“不過生牌死牌其實也差不多了,進了閻王殿,想回來只怕就有些難了。”說著他看向壺七公,道:“以前據說那些接生牌的,有的幾年才回來,有的幾十年後才回來,而且就算回來了,基本上也不再在江湖上露面,他們在閻王殿裡見到些什麼,吃過什麼樣的苦頭,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閻王殿為什麼召他們去,總之去一趟閻王殿,那個人不死也差不多死了。”
“是這樣的。”壺七公點頭:“閻王殿召人去,沒有原因,放回來,不知理由,回來的人也絕不會開口說及閻王殿裡的事。”
“給你們這一說,這閻王殿還真是神秘霸道到了極點呢。”戰天風叫了起來,想到一事,道:“七公,你剛才說終於出來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閻王殿好久沒出來現在又出來了?”
“閻王殿行事非常獨特,平時是見不到他們的,要每隔十二年,他們才會在江湖上出現一次,但最近一次出現,不是在十二年前,而是在六十年前。”
“你是說閻王殿六十年沒有出現過了?”戰天風恍然:“難怪我沒聽說過,六十年,老了一輩人呢,江湖上還有幾個人記得他。”
“錯了。”壺七公大大搖頭:“江湖上雖然少有人提及閻王殿,但絕不會有人忘記閻王殿,絕對不會,嘴裡不說,心裡其實都在隱隱的擔心,不知道閻王殿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又冒出來,而現在,閻王殿真的就出來了。”
“那這六十年裡他們做什麼去了呢?”戰天風大是奇怪:“為什麼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出來又是為什麼?”
“沒有任何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壺七公搖頭:“就如閻王殿神秘的出現,他的消失也是神秘之極,六十年前,十二年一輪的生死牌該要出現了,所有人都在屏聲斂氣等著,但左等右等不見出來,過了十二年,仍不見出來,就這麼一直等了六十年,至於閻王殿為什麼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誰也不知道。至於現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