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迎上盛豔,柳輕煙燕層雲左右架住冷香曾媚娘,應果在後面見有機可趁,飛劍撲上,肖勁空三個卻似給盛豔三個纏住了,並不回身,應果狂喜,一劍向柳輕煙飛刺過去。
眼見柳輕煙竟不回身,一邊的戰天風也吃了一驚,情不自禁望向跪在屋面上的謝清竹,看他是否幫手,卻見謝清竹將身子跪得直了,眼睛雖然看著鬥場,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這傢伙絕情得很啊。”戰天風見謝清竹不肯幫手,暗罵。
柳輕煙未回身,頭頂盤旋的三條蟲子突地往後齊飛,肖勁空那條本命神蟲當先撲向應果,應果吃了一驚,寶劍急舞,那蟲子不敢撲上,但兩側燕層雲柳輕煙的蟲子左右繞上,繞到應果身上,忽地交叉對飛,兩蟲離著應果身子始終有丈許距離,並沒挨著應果,但兩蟲身上連著的紅絲卻如兩條紅繩捆住了應果身子。
應果對這細細的紅絲纏上身來並不在意,事實上不僅是他,遠觀的戰天風也沒當回事,還在琢磨著三蟲連在一起的害處呢,應果忽地一聲慘叫,鬆手丟劍,雙手抓向自己脖子,拼命的抓著,就好象脖子上有一條無形的繩子,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
“這傢伙搞什麼鬼?”戰天風也吃了一驚,細看向應果的脖子,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就是那三條蟲子也已拖著紅絲飛開,重新在肖勁空三個頭頂盤旋起來。
應果啊的一聲長叫,仰天一跤摔倒,身子在地下不停的翻滾,雙手更將脖子上皮肉直扯下來,扯得血淋淋地,滾得一會,雙腳猛地一蹬,身子崩直,不動了,雙眼瞪圓,駭人的向外鼓著。
應果的異變嚇著了盛豔三個,三人停手不攻,盛豔遠遠的叫道:“應逼香主,應副香主,你怎麼了?”
應果一動不動,哪裡肯應她,盛豔驚怒的看向肖勁空,肖勁空嘿嘿一笑:“你即知我們是蟲堂,難道沒聽說過我蟲堂的奪命紅繩嗎?”
“奪命紅繩?”盛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你是說先前纏在應果身上的紅絲?”
“沒錯。”肖勁空點頭,冷然一笑:“即敢來犯我蟲堂,讓你也嚐嚐吧。”聲落劍起,一劍向盛豔刺去,隨著他劍勢,頭頂盤旋的三條蟲子一齊撲去。
目睹了應果的慘死,盛豔如何敢試,飛身急退,她退,肖勁空並不去追,反身迎上冷香兩個,但那三條蟲子卻是直追過去,盛豔身法快,那三條蟲子追不上,但其他七花會弟子就慘了,三條蟲子是並排飛過的,所過之處,連著身體的紅絲便如漁夫的拖網,拖過閃避不及的七花會弟子身上,而只要沾著了紅絲的七花會弟子,立刻便如應果一樣,丟了刀劍,雙手抓著咽喉跌翻在地,滾得幾下便一命嗚呼。
七花會弟子一時都嚇壞了,遠遠的一看到蟲子飛過來,立即撒腿便跑,冷香曾媚娘與肖勁空三個相鬥,本來並不落下風,但眼見這蟲子拖著的紅絲如此厲害,也是心中驚怕,純取守勢,差不多分出一半心神盯著那三條蟲子,只要那三條蟲子掉頭飛回來,兩人便要收劍飛退。
“原來這紅絲叫奪命紅繩,名字好聽,可還真是厲害呢。”戰天風看著三蟲紅絲拖過之處,七花會弟子滾倒一片,不由看得眼睛發亮,這時也才明白了三蟲連體的妙用。
看著戲,戰天風心中忽地生出感應,又有高手過來,剎時間掠風聲起,兩人飛掠而來,卻是戰天風的老熟人,枯聞夫人弟子文玉梅和鄧玉星。
飛退中的盛豔一見文玉梅,急停步躬身,惶恐的道:“會首,弟子無能,對付不了他們的奪命紅繩。”
“原來七花會是這潑婦手創的。”戰天風暗叫,心下急轉念頭,他是見識過文玉梅鄧玉星厲害的,三條蟲子的奪命紅繩雖然了得,只怕不是文玉梅兩個對手。
文玉梅瞟一眼飛掠的三蟲,冷哼一聲:“螢火之珠,也放光華。”反手撥劍,一劍向肖勁空那條本命神蟲當頭刺去,她身子離著蟲子本來還有七八丈距離,但幾乎是手一動,劍尖便指到了肖勁空那蟲子面前,其勢之快,雷電不足相喻。
若是一般的蟲子,絕難躲得開她這一劍,但肖勁空這蟲子不是一般的蟲子,乃是以一點元神養就的本命神蟲,靈性之極,一見不妙,急往下一掠,躲開這必殺的一劍,而兩翼燕層雲柳輕煙的兩條蟲子側象先前對付應果一樣,左右繞上。
但文玉梅可不是應果,肖勁空那蟲一閃,她並不追擊,手腕一振,兩點劍光炸光,同時指向燕層雲柳輕煙那兩條蟲子,兩蟲受劍風所迫,不敢再向前繞,也只有左右閃避,肖勁空那蟲子斜飛上來,想要繞向文玉梅側後,才飛出數尺,文玉梅寶劍竟又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