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白雲裳會誇獎,誰知白雲裳卻搖了搖頭,道:“你這個快是快了,但其實沒什麼用,那天是鬼瑤兒替你接了大部份力量,若只是你自己,那就非常危險,象荷妃雨這種絕頂高手,都能以元神御劍,元神最靈,纖毫可察,劍氣可及的範圍內,氣機牽引,如絲牽蛛,即便你的玄天九變再快一倍,也絕對逃不掉,不信你攻我一下試試看。”
戰天風對白雲裳這話倒是有些不服氣了,道:“好啊,不過先說清楚,我這人打架喜歡亂打的,萬一打到姐姐一些要害部位,例如屁股啊什麼的,可別怪我。”他當然是說笑,昨夜白雲裳說讓他陪她一生一世的話,讓他心中有一些莫名的緊張,開開玩笑,可以掩飾心中的不安。
白雲裳又好氣又好笑,大大的白他一眼,道:“只要你打得到。”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戰天風歪裡作一個揖,左腳一跨,雙手捏印,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亂哄哄打將出去。
白雲裳左手背在背後,傲然卓立,待金字快到胸前,背上古劍霍地出鞘,戰天風竟是沒看清她的劍到底是怎麼來到手中的,白雲裳古劍一振,將七個金字盡竭點散,戰天風自然早已變招,身子圍著白雲裳滴溜溜亂轉,金字層出不窮,一通亂打,他說是怕打了白雲裳屁股,其實不擔心,若給他打中了屁股,那白雲裳也就不是白雲裳了。
戰天風連變十餘變,白雲裳只是挺立不動,金字到面前時才以劍尖點散,更不還手。
戰天風見白雲裳不還手,笑道:“姐姐,上次荷妃雨也象你一樣呢,只捱打還不了手。”
“是嗎?”白雲裳微笑:“仔細了。”嬌叱聲中,手中古劍往上一拋,那古劍在她頭頂一旋,突然就象活了一般,向戰天風痴射過來,其勢之快,直若電裂長空。
戰天風眼見青光一閃,白雲裳古劍便到了自己面前,大吃一驚,全力結印凝字阻擊白雲裳古劍,同時跨步急閃,但他的金字根本攔不住白雲裳古劍,古劍穿破金字,就象閃電穿破雲朵,兜尾追來,戰天風竟無暇再結印凝字,只拼命展開身法,縱高伏低,前翻後躍,從一變到九變,竭盡變化,但那古劍也是靈變之極,絲毫不下於他的身法,真好象有一根絲牽在他身上一般,好幾次,戰天風都是以毫釐之差,勉強逃開,但戰天風也懷疑白雲裳可能並未出力出手,一時又是吃驚又是沮喪,叫道:“認輸了,不打了。”
白雲裳微微一笑,長劍自動返回,飛入鞘中,戰天風喪氣道:“玄天九變也不行,看來我是永遠沒法子成為一流高手了。”
“不。”白雲裳卻又搖頭:“玄天九變配金字,確是絕配,除了屈指可數的那幾個能以元神駛劍的絕頂高手,任何人對上你這種打法,都會頭痛。”
“可我的敵人就是屈指可數的那幾個指頭啊。”戰天風把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兩晃,愁眉苦臉。
他的樣子十分滑稽,白雲裳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道:“那沒辦法,元神御劍,靈動至極,你對著這幾個人,只有一個字,逃,你若望風而逃時,無論是我還是荷妃雨或天下任何人,都是追不上你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不過逃命大王戰天風這個招牌打出去,還是不太光彩。”戰天風搖頭,看著白雲裳道:“難道真沒有辦法了?”
“惟一的辦法,是你的功力再長一倍,差不多到了鬼瑤兒那個級數,再以玄天九變配金字,那就可以和姐姐鬥一鬥了。”
“我那鬼老婆的功力可是高得嚇人,要到她那個級數,怕要翻幾個跟斗才行,除非找個人給我灌點功力,要靠自己練,猴年馬月了,而且就算有人肯灌,沒有灌功的法子,那也只會灌死我,記名師父就是這麼說的,他好象也沒騙我,上次我吸了姐姐的靈力,不就是差點脹死嗎?那靈力還不多呢。”
“是的,沒有獨特的法門,強行傳功,只會經脈脹裂而死。”白雲裳點頭,說話間走到戰天風面前,把住他脈門,微一凝神,道:“金果大師那日替你灌頂授功,還有一部份功力你沒有吸收乾淨,散處在各脈中,除了金果大師的功力,你經脈中另外還有一股力道,與萬異門功法頗為相似,這倒奇了,你不是說萬異老前輩沒有給你加功嗎?”
“他是沒有給我加功啊。”戰天風叫,猛地想了起來,道:“我想起來了,他傳我玄天九變的時候,最初是以一根鬍子帶著我變的,並不是帶著我身子變,而是把功力傳進我體內,推著我的靈力在各經脈中變,可能是那樣留下的,奇了,我怎麼沒感覺呢,即沒肚子脹也沒打飽嗝啊。”
“什麼啊,你以為是飯吃多了啊。”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