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一時猶豫罷了。
木罕駐地名斜谷原,地如其名,向著九胡這一面,是一個長長的斜坡,午後不久,戰天風兩萬鐵騎便到了斜谷原外十里,大軍休息吃飯,戰天風和血狂一直前出到斜谷原,往下看,長長的斜坡下面,是一片廣闊的草原,原中星星點點,整齊的排著無數帳篷,便是木罕統率的五萬大軍。
“這地形太有利了。”戰天風暗暗點頭,向谷中一指,對血狂道:“你的黑旗軍該發威了,從中間直劈進去,一刀就要給他來個開膛破腹,讓木罕腸子找不到肚子,心臟找不到肝臟。”
“老大放心。”血狂猛捏拳頭。
血狂的意思,吃了飯,略休息一下馬力,便可發起衝鋒,但戰天風卻不同意,一直等到太陽開始要下山了,這才命令大軍出發,到坡頂,但見原中四處炊煙縷縷,到處都在開始準備晚飯了,戰天風暗暗點頭,想:“正是時候。”
詭戰篇中有炊戰之法,就是說人在每天的黃昏時分,等著吃晚飯前的那一段時間,是最疲倦最懶散的,也是警惕心最低的,在這個時候,便是天下最強的軍隊,也最多隻能發揮出一半的戰力,若在這時候進攻,將事半功倍。
戰天風向血狂一點頭,血狂霍地撕開衣服,兩眼剎時間變得一片赤紅,掃視身後五千黑旗軍道:“你們不是人,你們就是一把刀,敵人的頭不斷,那就是刀斷,除此再沒有第三條路,跟我衝啊。”一馬當先,狂衝下去,五千黑旗軍緊隨他身後衝下,黑旗軍的馬都特地經過沖刺訓練,又是下坡,速度之快,真的就象閃電一樣。那一萬五千白鬍兵這兩天只是能感覺到黑旗軍身上的殺氣,直到這一刻才見識了黑旗軍那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時間都驚得呆了。
雪狼軍完全沒有防備,黑旗軍又實在太快,直到血狂的黑旗軍將雪狼軍大營一撕兩半,從大營後面衝出來,木罕都始終未能反應過來,組織起抵抗。
看黑旗軍衝到雪狼軍大營背後,轉頭殺回,戰天風一揮手,坡上的一萬五千白鬍兵立即狂卷下去,雪狼軍剛剛反應過來,爬上馬背拿起彎刀,但在血狂兩面夾擊之下,根本沒有多少還手之力,在太陽落山的那一刻,雪狼軍本來就十分微弱的抵抗徹底崩潰,剩下的雪狼兵惟一的念頭就是逃跑,遠遠的逃跑。
戰天風並沒有跟著那一萬五千白鬍兵衝下去,而是在坡頂坐了下來,他留意到身邊的心誠奇怪的眼光,微微一笑,道:“心誠,我們來做一場法事吧,不是說阿彌託佛嗎,讓我們幫他們把冤魂拜託給佛祖吧,死得慘啊。”說到這裡,板起臉高唱一聲:“阿彌託佛。”
“阿彌陀佛是佛號,並不是拜託佛祖的意思呢,怎麼會是託佛。”心誠很想解釋,但看戰天風板著臉一臉莊嚴的樣子,卻是不敢張口,也跟著唸了聲阿彌託佛,只覺彆扭無比,心下嘀咕:“方丈不愧是靈佛轉世,禪機真是深不可測呢。”
戰天風當然沒什麼禪機,不過也不是故意搞笑,他一直以來,真的以為陀佛是託佛,人人進寺燒香下跪,口唸阿彌託佛,那就是有事要拜託佛祖。不過他沒有解釋,心誠又如何會知道他的禪機其實是牛頭沒有對上馬嘴呢?不知道,小和尚便只有佩服了。
騎兵就是好,進攻快,逃跑也快,放棄抵抗的雪狼兵很快便逃了個無影無蹤,這一仗,時間不長,被殲滅的雪狼兵卻差不多有兩萬人,而且除了光人光馬逃走,什麼都扔下了,帳篷、兵器、糧食,還有女人和孩子,其中甚至還包括木罕的妻妾。
帳篷糧食,一把火燒了,老人孩子留下,年輕健壯的女人全部擄走,帶回去做女奴,給自己生養後代,這是胡人向來的規矩,每次胡人入侵天朝,都是這麼做的,或者說,這就是他們入侵天朝的目地之一。
清理了一下戰場,大軍隨即迴轉,回到馬背峽,赤虎聽了血狂一頓吹,心裡象貓抓,故意在戰天風面前裝出氣鼓鼓的樣子,戰天風卻根本不理他,因為一個新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血狂苦苦追求的百靈鳥,黑胡的公主,蜜雪兒來了。
蜜雪兒十七八歲年紀,雪白的圓臉上,兩個酒窩時隱時現,象兩隻跟人捉迷藏的頑皮的蝴蝶,更頑皮的,卻是長長的眼睫毛下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子,總是在不停的轉動著,便是傻瓜也猜得出,她小小的腦袋裡,一定在不停的轉著念頭。她個子不是很高,卻非常的苗條,腰肢尤其細得不可思議,戰天風一直有點子自卑自己的手太瘦小,但他確信,即便是他這雙瘦小的手,十九也可以掐住蜜雪兒的小腰。腰小,胸脯卻很豐滿,跳動時,胸前就象有兩隻兔子在不停的崩。
血狂先前拼命的抓著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