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是我?你不是——”小猴子被郝行瞪了一眼,只好攤了手,苦瓜了臉,磨磨蹭蹭朝山棗樹走去。
原本茉莉心裡剛湧起一股對天涯望月的好感,卻又被天涯望月聽到郝行的叱喝就老老實實猥猥瑣瑣退到一旁的那窩囊相給打消了。
女孩子天生帶著水性揚花的性子,更何況從來沒有把一顆心放在天涯望月身上,扭臉就把天涯望月忘的一乾二淨,拍手歡叫:“小猴子,你還不快爬上去。你不是爬樹最快了嗎?”
來到碧霞峰時已近中午,幾個少年不慣走山路、沒有打獵的經驗,一個個累的腰痠北痛,沒有打到東西,已到下半晌了。
這時碧霞峰的林子裡已略顯昏暗,霧氣如嵐,精靈般流動著,真是一副難得的景相。只是時不時鳥鳴獸嘯,這景相讓人感覺磣乎乎的,漸漸都不敢說話了,生怕驚動了老人們嘴裡的山鬼。
“小心。”跟在隊伍後邊兒的天涯望月冷不丁喊出來,嚇了大家夥兒一跳。
正提心吊膽的茉莉當即轉過身就罵了起來,“喂。天涯望月,你不要總是一驚一咋的好不好?你想嚇死我們呀?”
總打不到東西,大壯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有什麼話說?”
看到他們對自己這副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情景,想到他們以前對自己的欺負,天涯望月心裡矛盾著,要不要告訴他們自己的發現。
天涯望月已經看出了前邊有些不對勁兒,當然這種不妙的感覺也只是天涯望月莫明其妙的推測。自從一進到林子裡,嗅著山林裡特有的味道,不知怎麼回事兒,天涯望月六識一下子就靈敏起來,風吹草動一切都瞞不過天涯望月的眼睛,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我——。”天涯望月內心還是鬥爭著,他察覺到郝行他們再往前走兩步,就會踏進一個埋伏好的陷井裡邊。
郝行蹩了一眼天涯望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笨拙樣子,不屑地冷笑一聲,“哼。別理他。我們走。”往前走去。
“小心,前邊有陷井。”天涯望月豈是那種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的人?眼看到郝德德就要踩到陷井,立時就喊了出來。
郝行他原本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只不過今天滿腦子裡都是茉莉和《房中精經》,才變的昏昏噩噩,經天涯望月這麼一提醒,他立時變的機警起來。他仔細打量,只見方圓五丈之內不見寸草,可是中心處卻擺放了一些樹枝,樹叉,上邊兒還灑著厚厚的落葉。
落葉?哈哈。怎麼會有落葉?現在根本還不到秋末。這層樹枝,樹叉和落葉不是自然落下,顯而易見是有人擺上去騙那些過往野獸的。山上生活的大都是獵戶,甚有經驗,看見了,會察覺的。
“大家都不要亂動,這裡有陷井。”郝行馬上大喝一聲,制止住了好奇好動的小猴子。說著抬頭四下裡觀察,發現樹裡沒有暗藏弩箭,利木這樣的東西之後,才緩緩地蹲下身來,開始輕輕地掀這些樹枝。
露出一角,往裡看去。樹枝下果然是一個有三人高的坑,坑底豎著尖銳的木製鹿角。野獸一旦掉下去,就會被木角給刺死,就算刺不死也成重傷。
看到此情茉莉和大猴子他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剛才要不是天涯望月及時提醒,自己五個極有可能連帶著就摔下去了。幾個人臉上都裝的不動聲色,心裡卻對天涯望月好奇不已,他怎麼就會未卜先知,難道他真的學了神仙術?
小時候,郝行他們對天涯望月從一位神仙道長身上學的東西十分的好奇,天天問天涯望月。後來得知天涯望月只不過從那位神仙道長那裡學了一套叫“六禽戲”的玩意兒,有六式:熊經——練身功,鳥伸——蛛腰功,鳧(即野鴨)浴——練腰功,蛭(即猿)蠼——練臂功,鴟(即貓頭鷹)視——練眼功,虎顧——練手功。
天涯望月給他們演示了一遍,郝行他們大失所望,還不如家傳的武功呢!後來他們就不再以為天涯望月學過什麼神仙術了。現今他們又動了疑。
“啊。我知道這是什麼陷井了!這叫虎牢。專門捉老虎的陷井。”大壯家裡是賣肉的,經常跟山裡的獵戶打交道,是以也懂一些。
“是嗎?”聽到這個,大家夥兒都來了興趣,要好好看一看這個捉老虎的陷井。老虎的兇猛厲害是出了名的,這個陷井能捉住老虎,那一定是非同小可。
可是天涯望月聽在耳裡卻感覺有些不妙。那些獵戶肯定不會憑白無故就設這個虎牢的,既然把虎牢擺在這裡,說不定這裡就是老虎經常活動的地方。“喂。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我,我感覺有點兒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