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自然會給你一些好處的。你可以在天錄洞中四下裡轉轉,看你能得到些什麼。三天之後,我就帶你去方寸山。去吧!”
聽到此話左慈心中的失落稍解,頓時對自己又充滿了希望,誰知道自己在這天錄洞中又會碰到什麼天意呢?躬身做禮,起身忍不住再瞟一眼時竟發現上仙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
轉瞬之間,三日即過,左慈不甘心地在一間間空蕩蕩石室逛來逛去,終於還是一無所獲,神情落寞地又回到了那人救自己的石室。
那人已候在原來的座位,好似從來都沒有動彈過一樣。左慈連忙提起一點兒精神。只見那人緩緩地扭身過來,終於左慈又看到了他畢生都難忘的那張臉。
像是知道了左慈的遭遇,那人心中不忍,點撥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我的壓迫感又消減了幾分嗎?”左慈心頭一震,是咧是咧,現在自己都能正視上仙,而不敢到褻瀆和緊張了。就在這一時刻,左慈感覺到即溫且涼流水一般的無形物,不停地從自己全身每一個毛孔溢入,就像春雨灌溉乾涸的稻田一樣,滋潤著自己的全身心。自己身體之內,混元力充盈,身輕體健,就像年輕了一百歲也似。左慈望著上仙頗含深意的眼神,頓時對天道又多了一層理解,當下深深一拜。
那人見左慈不再下跪,只是朝自己躬身禮拜,欣慰地點了點頭,道:“我們這就去吧!天錄洞馬上就要被封閉。”
左慈只覺的眼前白光一閃,十分的刺眼,下意識地緊閉雙眼,緊接著就兩耳聽到忽忽的風聲,身體被包裹在一個極柔軟,極暖和的所在。
“可以睜開眼了。”
左慈睜開眼,只見碧藍的天空沒有盡頭,旁邊雲清霧淡,流雲掠嵐。天地好像瞬間變大了數百萬倍,那種空曠,寥廓非親身體驗不能感覺。胸腔莫名地開闊,好想放聲呼喊。原來左慈此刻正在萬里高空之上,那上仙就坐在自己旁邊,自己的頭才到他膝蓋處,好像自己全身被深埋似的。
低頭,左慈看到自己正被四片巨大的褚色翎羽即柔和,卻又十分牢固地夾住,左慈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呵呵。”那人聽到左慈誦背《逍遙遊》,下意識地笑了,道:“這莊周雖然沒有見過什麼鯤鵬,寫的到還差不多。”那人拍拍這鵬鳥寬廣平坦的脊背,“聽見沒,有人誇獎你呢。”
這時,從前首傳來一聲裂天劈雲的隼唳,唳聲神氣自得,整個天空都隨之一振,變的清爽起來。
望著這傳說中才有的鯤鵬,左慈吞了口驚訝的唾沫,對這上仙的身份更是好奇,扭頭道:“不敢請教上仙的尊姓大名?”
那人撇了一眼左慈的表情,好像他正等著自己說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名號呢。不由心下好笑道:“我並沒有什麼響亮的名頭,和你一樣,都是嚮往天道的幸運兒。”
這一句話儼然把左慈引為同列,左慈不禁有些飄飄然。那人見狀好笑,又道:“我叫龍暕睛,乃是磐橐宮的第五代宮主。”
左慈一怔,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名,什麼磐橐宮更是聞所未聞,果然不像菩提祖師這樣的上古仙人,早已是如雷貫耳。換作別人,就算沒有聽說過,在這種情形之下,也肯定是崇拜夾雜著肉麻的話鋪天蓋地阿諛奉承出來。左慈不善偽言,更不會獻媚,正不知如何介面時,轉念一想:這世上有來頭的人物多了去,自己不知道,並不代表人家就不存在;就算自己知道哪些個大人物,人家也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知道才存在的。當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龍暕睛見狀讚賞地點頭道:“天道就在人心,當你能真真正正地自省內心之後,就觸控到一些天道了。”
這句話和剛才自己心裡所想有什麼關聯?左慈有些不懂,但知機會難得,當下極力思索,以求從這句話裡得到些裨益。
“這些你只先記下,日後你自然就懂了。”
“是。”
兩翼舒展近百米的鯤鵬,在萬里高空之中飛掠,何止風速,饒是這樣,也飛了兩天兩夜,破曉時分,才看到了蒸騰的生氣。
何謂生氣?生氣就是生靈所發出的氤氳之氣。沒有生靈的地方,是斷然沒有生氣的。只要有生靈存在,就會有生氣。生靈愈密集,生氣也會愈濃密。但凡有一定修為的修真者和妖魔鬼怪都可以看出來,或者察覺的到。
這兩天兩夜,左慈不眠不休,不斷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