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有待商榷。”
冷顯民盯看左右,面色沉著。
“韓國人仇視我們也不是一兩天了,還需要在乎這些廢話麼?”
“可是……小叔你是見過那份調查報告的,雖然在關鍵的地方含糊不清,但星靈集團在韓國的地位也可略知一二。最起碼,肯定是達到了一種非同尋常的層次,總歸不太對。”冷佳猶豫道。
冷顯民搖了搖頭,低聲道:“等我們見到溫謙亦,什麼都可以問清楚。現在的猜測沒有意義。更何況我們站在星靈集團的戰壕內,算是半個既得利益者。他們越強大對我們就越有利,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自打從踏下飛機,內心就隱隱浮現不安。他們做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大了,大到了我不管想象。這種感覺不知如何形容,但能確定的:這裡也有‘靈氣恢復’的
情況。你看……”冷佳撥動手指,行李箱的鎖鏈緩緩豎立起來,然後又慢慢落下。
“我覺得是一種不太妙的預兆。”
“多說無益,快上車吧。”
冷顯民早就聯絡過了本地租車行。華國的駕照在韓國是得到合法承認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去找來韓國本地的司機。
汽車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
道路兩側,他們看到了還沒有得到清理的廢棄標語牌。
《打到傀儡總統李惠槿,請求再次進行彈劾流程!》
《麵包,空氣,水。除了這些,我們還要自由!》
《勾結外國公司出賣國家,歷史罪人李惠槿……》
“這就是民主?”冷佳搖頭輕笑。
冷顯民也同樣露出笑意,道:“讓人民相信他們可以當家做主,這自然就是民主。擁有知識和眼界的人叫做選民,沒有文化的就只能稱作票倉,還有一種很普遍又很有趣,是被媒體輿論牽著走的,這種人佔最多數,連自我判斷的能力都沒有,僅僅會高喊‘我們要福利,我們要自由,我們要更多……’,用民主的稱呼去掩蓋少部分人的自私,這與集體犯罪有又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呢?不還是從一部分人手中奪取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麼?這種政體真是最可笑的,但人家西方社會就是想在全世界都推行它,讓一切的民族,一切的國家全接受它。”
“嗯……到了。”冷顯民把頭探出車窗,一邊低頭看著導航:“應該就是這……星靈集團韓國分公司的總部,看上去似乎像……”
“像國家機構的總部大樓。”冷佳指著一棟高約四十多層,莊嚴矚目的尖塔型高樓,至少有兩百米的高度。
她保持著嘴巴微張,眼神發愣的表情,道:“這在幾年前好像是首爾最高的地標建築吧?”
“現在不是了。新建了四五座比它高的。”冷顯民將車停靠好,自言自語道:“我有一點很難理解,星靈集團的英文縮寫為什麼是‘scp’?,就算是‘pany’在縮寫規則裡也有些說不通。”
他指著這棟大樓側面的scp英文標識。
冷佳也不明白。
……
高層建築的落地窗總會給人帶來一種高高在上的錯覺,和與之產生眩暈般的享受。
很多社會地位高的人,不僅僅追求財權的高度,還喜歡與之匹配的物理海拔。曾經這棟寫字間是很多韓國知名公司的辦公地,如今它的產權卻透過總總不可見光的手段,在政府的傾力配合下轉移到了星靈集團手中。
39層有大約150平米的地方被設計成懸空突出的結構,應該是水泥地板的地方,安裝著安全係數極高的鋼化玻璃。
這裡站著很多人,大多是樣貌年輕的男男女女。
其中很多人站在玻璃幕牆旁邊,向遠處眺望,有的很興奮,不停觸控著玻璃面板。有的十分鎮靜,僅僅站在原地。剩下的人小聲交流著。
“這幾乎是韓國最高的地方了吧……”
“沒想到我們也有能觸及到這裡的一天,像是做夢一樣。”
“自從成為星靈議會的一員,這些都不是夢了。我們一定會更好,作為榜樣和目標,告訴世人應該做什麼,還有未來是什麼!”
如果在兩年前,有人告訴郝婷說:你會站在首爾的最高樓上,鳥瞰眾生。
郝婷絕對會回答:我連旅遊的錢都攢不下呢,哪有那種時間去玩小資情調呢……此時此刻,她不是以過路旅人的身份站在這,更不會因為莫須有的理由,被韓國人歧視甚至辱罵‘窮酸掌櫃滾出去’!
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華國遊客,深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