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聽濤你選個廳,怎麼樣?”
“呵呵,可以。”
鄭遠豪緩緩將電話結束通話,放回原處。
“老的小的?”唐錢小聲問道。
“還好是小的,這就說明那位應該沒動真火,”鄭遠豪慶幸道,“我雖然也認識不少體制內的朋友,但這件事絕對沒有人敢保我。這個姓趙的簡直是字字誅心,刀刀往人家的逆鱗上捅,若是這口氣能忍下去,那就是服了軟,在那個位置上如果倒下去,能有幾個全身而退?”
唐錢後怕道:“趙柳川這人就是個傻x,差點把咱們連累了。”
次日。
趙柳川接到了鄭遠豪的電話。
“做的不錯,中午來奉京大酒店403包房。”
他沒聽出鄭老闆壓抑著的咬牙切齒,還滿心歡心地答應道:“沒問題!我剛剛又搞了個新的稿件,揭發這個姓溫的亂搞男女關係……”
趙柳川穿著自己最珍惜的西服,將褲腳熨燙筆直,打扮得極為體面,打了一輛計程車奔往奉京大酒店。
來到403包房。
剛一進門,就看見鄭遠豪和唐錢坐在圓桌前。
唐錢皮笑肉不笑地和趙柳川打了招呼:“小趙,你挺厲害嘛。”
趙柳川品味出不對勁,還沒等問,就聽見身後的走廊裡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服務生微微彎腰,將溫謙亦、陳員立和馮薇薇請入到包房內。
“這,這,你們是什麼意思?”趙柳川再傻都明白事情不對路,起身就要往外跑。
“咚”的一聲,包房門被兩個強壯的男人關上。
鄭遠豪站起身,端起手中的酒杯,56%的白酒絲毫不含糊,一口下肚,火辣的後勁返上來,讓他臉上泛出不正常的赤紅。他望著溫謙亦,低聲下氣道:“溫老闆,我老鄭給您賠罪了!”
溫謙亦笑了笑說:“坐。”
然後把目光投向趙柳川,輕聲道:“我得罪過你?”
趙柳川臉色又紅又白。
他把求救的目光望向鄭遠豪。這位鄭老闆只是低頭喝酒,一句話不說,像是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
完了……
趙柳川心一橫,索性破罐子破摔,瞄了一眼馮薇薇,心中憤恨,以為是這個女人坑害了自己,高喊道:“你不就是有點錢,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能仗著有錢胡作非為——”
“那好我問你,我為什麼有錢,你為什麼沒有錢?這個問題答對了,你可以走。”溫謙亦笑呵呵道。
趙柳川眼神中重獲希望,以為獲得了一絲機會,硬著頭皮,激將道:“我只是現在沒發達,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你一個大老闆,連這都要害怕嗎?”
“我確實沒有必要怕。馮薇薇,你說呢?”溫謙亦轉頭問向馮薇薇。
馮薇薇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要是真有氣量,現在讓我走,十年後誰是什麼樣還不一定!”趙柳川扯著脖子喊道。
溫謙亦突然搖頭笑了笑。
走到趙柳川旁邊,為他親自整理著衣領,拍拍他的肩頭,在他耳邊低聲說:“說得好。”
趙柳川臉上突然一喜,以為這個男人為了顧及女伴的面子,不想在這種問題上與自己這種小人物糾纏。他心裡暗道:性溫的做買賣還行,就是太死要面子,這種人——
一陣風聲!
嘭!
趙柳川突然大力按在餐桌上,伴隨著陶瓷破裂的聲音,頓時湯汁四濺!
溫謙亦將趙柳川的頭死死按在桌面,面帶笑容,身體微微前傾,一字一頓說:“我說什麼,你說什麼,我就放你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說。”
趙柳川的嘴巴緊貼在餐具,臉上的肉在巨大擠壓力量下變了形狀,一點聲音都說不出,只能痛苦地支支吾吾。
“說啊。”
溫謙亦笑容更盛,如同按著趙柳川的人,是鄭老闆的打手,而不是他自己。
趙柳川在桌子上無助地蹬著腿,試圖掙扎,但徒勞無功。
鄭遠豪和唐錢面面相覷,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懼。
陳員立神色淡然。
馮薇薇氣息微微一顫,說不出話來。
“莫欺少年窮,說了我就讓你走。”溫謙亦皺了皺眉頭,似乎失去了耐心,猛然抓著趙柳川的脖子,原地提起,驟然甩到了牆壁上,嘭的一聲,然後滑落在地上。
溫謙亦拍了拍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