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京的天總是多陰沉,看不到太陽。
溫謙亦沒有在奉京市過多停留。
在冷佳和陳員立先後找上門以後,他準備踏上去往韓國大邱的國際航班。在離開奉京之前,溫謙亦把自己的裝扮稍微改變了一些,看上去不像是袁天成他們剛剛製造出來那樣古怪了。
最起碼……不至於太像宗教式的長袍,更類似於大款風衣的模樣。
陳員立帶來了陳副書記的關切問候。溫謙亦失蹤這段時間,對外解釋是因為傷病修養,其實真實情況也差不多。只是很少有人會相信這個藉口。
在有心人看來,溫謙亦這種角色怎麼可能生病?
陳員立將吐字清晰道:“其他地方還不清楚。最起碼東海省的局勢漸漸穩定下來了。公安部門搞了幾次針對邪教活動的特大抓捕行動,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也得罪了一些所謂的能人異士。不過最後有燕京方面幫助收尾,造成的問題還不算太嚴重……”
“溫師哥,您最近去哪裡了?”他忍不住好奇,還是問出了疑惑。
溫謙亦笑道:“處理一些特別的小事情。”
“是……關於釜山方面?”
陳員立知道這麼多不足為奇。星靈集團的大動作甚至都瞞不過媒體,更瞞不過一直在牢牢關注著星靈集團的情報部門。
雖然有協防合約在手,披上了一身“國”字衣服,但掌握在私人手中如此龐大的集團企業,如果說中央沒有忌憚是萬萬不可能的。鑑於各地紛紛出的亂況,中央政府也沒有精力和理由對星靈集團動手。
星靈集團本質來說僅僅是一家盈利機構而已。唯一不同的是……這家公司捆綁了奉京市幾乎整個上流社會,赫然地位不言而喻。
更不用說在各個領域的矚目建樹,是許公司望塵莫及的物件。
陳員立琢磨著其中門道。
他想問,又不敢問,生怕問出了某個問題惹惱了這位來歷越發神秘的師兄。溫謙亦雖然自稱是師兄,但誰也沒見過玄門除了他以外的角色,隱隱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可也找不到問題究竟在哪裡。
總之,陳員立沒有背叛的心思,也沒有這種必要。他是相信溫謙亦能夠給社會帶來一些更好的改變,並且也有跟隨這個目標努力的意願。
“釜山那邊,與華國的情況有什麼不同?”陳員立問道。
溫謙亦緩緩道:“如果說不一樣的話……更讓人焦頭爛額吧。蛋糕少得可憐,豺狼多如牛毛。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韓國這片小地方坐等著分餐吃肉。我們星靈集團是豺狼,華國政府也是豺狼。”
陳員立驚異:“您決定對韓國下手?”
溫謙亦僅僅是微笑,不作回答。答案不言而喻,星靈集團投入瞭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資源,肯定不是為了去韓國做善事。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陳員立先是愣了一下,略一思索,拍腦門道:“差點忘了,這些日子我這裡來了幾位朋友……是我父親戰友家的孩子,與我算是同輩吧。性格有些年輕人的毛躁……”
剛說到毛躁。
嘭——
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
一位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闖了進來,中上姿色,臉上畫著淡妝,還帶有一絲嗔怒:“陳二愣,你不是說今天有事要出去麼?我打老遠跑到奉京來找你,想讓你帶我們在這逛一逛,雖然今天有可能下雨,但你竟然……呃,有客人?”
董慧忽然咽聲。
她懂得最起碼的禮貌,但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不客氣地打量著溫謙亦,目光上下翻動看了個遍,然後看向了陳員立。
陳員立中山裝的老成打扮最讓她討厭。
她總覺得陳員立有一種公園老大爺那種“仙風道骨”的味道,說起話來也習慣性的喜歡引經據典,聊起天便是道藏的大道理,實在是太不時尚了。
董慧指著溫謙亦,問道:“這位是?”
陳員立解釋道:“我的一位……朋友。你先出去吧,這裡還有些要緊的事情要談。”
“要緊的事?”
另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是個言行舉止輕浮的男人,張漾是陳員立的發小,也是關係最好的鐵哥們,只是品行上比起陳員立這種二代中的聖人要差上許多了。
不是說惡劣,而是不拘謹,更隨性和肆無忌憚。
“老陳,不是我說你,你跟咱們說謊幹什麼?”
“那個……有什麼事過一會再說。”陳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