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谷先生!”
由紀甜甜一笑,拎著東西雙手往前一伸,道:“請收下這些吧~”
她早就認識熊谷烈,不過僅僅是交易的往來,出售和收購的關係僅此而已。對熊谷烈這個人也稱不上很瞭解,只知道他很兇很可怕,貌似還是一家地下集社的主要成員。
“有些頭疼啊。“熊谷烈撓頭,道:”我們最近改了生意路線,不做這種小買賣了。不過看在是你的份上,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由紀傾身表示感謝:“謝謝您的善意!您這樣的好人一定會安福健康的!”
“哪裡哪裡。”
熊谷烈嘴上客套,眼睛一直在打量溫謙亦。
他對井原姐妹還算有些瞭解,從來不知道她們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他本著謹慎,指著溫謙亦,詢問道:“這位先生是?”
“我的遠方表哥。”
由紀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立刻回答道,一點都沒有說謊的痕跡。
“該死的……肯定被人捷足先登了。”
櫃檯後飄過來一個男人滿懷怨恨地嘀咕聲。
由紀一愣,問道:“誰在那裡?”
“嗯,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員工,不用管他了。”熊谷烈在心中暗罵本間的不識趣,然後笑呵呵地端來兩杯果汁。
他解釋道:“喝點果汁吧。現在日本的經濟不景氣,活著真是艱難,還是這種新鮮的飲料最好不過,既便宜又能讓人身心愉快,是普通人的放鬆享受啊。這是我獨家特製的,味道跟外面賣的很不一樣。”
熊谷烈不是一般人,簡簡單單兩三句話就戳中了由紀的內心。這種用共同的悲慘迅速拉近關係的套路屢試不爽。
由紀勉強一笑,毫不設防地接過了果汁。
“這是您的。”熊谷烈將另一杯果汁遞給了溫謙亦。
溫謙亦手伸到半空中,忽然一停。
熊谷烈的心情也跟著一頓。
難道是發現問題了?
“我很喜歡大阪。”
溫謙亦先說了這句話,然後才將果汁接過來,在熊谷烈的注視下,輕輕啄了一口。
熊谷烈露出放心的微笑,道:“那可是大城市,距離這種小地方遠著呢,即便是高速列車也需要五六個小時的時間。”
由紀坐在沙發裡,用吸管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果汁,百無聊賴地擺動著小腿。
溫謙亦站在櫃檯前,繼續與熊谷烈交談著。
“你對大阪有多少了解?”他忽然問道。
“那地方的人都非常有錢。”
“為什麼?”
“可能因為是……因為是……大阪人比較會做買賣的緣故吧?”熊谷烈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但他不介意拖時間,等待藥效完全發作。
溫謙亦喝了足足小半杯果汁。
他將玻璃杯放在櫃檯上,望著熊谷烈,輕笑道:“不對。一個城市不可能只存在商人,商人的本質是流通,而雜質的流通毫無意義。只有新鮮的血液才彌足珍貴。”
“你很有學問,是大學生嗎?”
“我只是個……回收者。與你的工作很類似。”
熊谷烈頻頻看向手錶,他抬起頭,好奇地問道:“回收什麼?”
溫謙亦沒有回答這個疑問。
“時間差不多到了對吧?”
“什麼時間啊?”熊谷烈露出勉強的笑容,他還在試圖辯解,想要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咚!
由紀忽然倒頭摔在了沙發上,不省人事。
彷彿得到了訊號,一群人猛然從櫃檯後的小門衝了出來,將溫謙亦和井原由紀團團圍住。
熊谷烈頗為驚訝:“你怎麼……”
“麥角酸二乙銑胺,很傳統的迷幻藥劑。”溫謙亦微微一笑道:“0.1mg每毫升的劑量,是不是有些太謹慎了?”
“動手!”
熊谷烈一聲大吼,從櫃檯裡抽出了一把小臂長的砍刀,絲毫沒有停頓,衝著溫謙亦的脖頸出使出最大力氣揮砍而去,沒有留餘力,完全是奔著殺人目的!
溫謙亦僅僅是望著他。
熊谷烈身體一頓,面露驚駭,手中的砍刀忽然凝固在空氣中,彷彿有種無形力量組織著自己的行動。
“喝啊!”
本間首先衝出來,操著相同制式的砍刀揮舞向溫謙亦。然後體會到了與老大熊谷烈一模一樣的駭然感覺。
算上本間和熊谷烈,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