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斌拖出,熊文燦左手處便有一清客笑道:“大人,依晚生看來,還是讓這賊寇說說來意的好。”
熊文燦輕捊鬍鬚,點頭道:“也罷。”
轉頭向何斌喝道:“速速講來!”
何斌將身體一掙,冷笑道:“大人,僅憑一面之辭就下定論,未免失之草率!想我們與那鄭芝龍,雖未動過刀槍,不過一向不睦,大人難道不曾聽說?”
“那也是你們的事,和撫局無關。”
“不然。同樣的話,在有心人說來,自然便是不同的結果。比如那臺北災民成堆,整日鬧事,小的們成日是不堪其擾,又因臺灣一向是化外之區,聚集的大多是悍勇不法之徒,再有臺南荷蘭人為患,宣稱臺灣是他們領土,讓我們這些在臺北墾荒之人向他們繳納賦稅。故而為朝廷計,不方便在臺設官立府,只需建衛鎮守,以防有賊人造反作亂便是了,如此苦衷,撫臺如何能完全明白呢。”
“一派胡言。聽鄭芝龍說,你們那裡足有數十萬人,人丁興旺,所入豐富,哪有你所說的這般悽慘。”
“大人,那鄭芝龍唯恐我們與他爭奪海上貿易之利。故而一心想整死我們,他嘴裡哪能有實話!他那日本貿易的航線,一年獲利百萬有餘,故而極是忌憚有人與他爭奪,我們在臺北已快活不下去,他此番去臺,與他商議海外貿易之事,他一口回絕,現下卻說咱們收入頗豐,試問大人,這天下誰不知道他鄭芝龍走私發家,富可敵國?咱們在臺北土裡刨食的,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