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有甚苦楚?”
“唉,回爺的話,原本荷蘭人沒有來臺之前,咱們就有不少漢民來臺南種地,此處土地肥美,又有眾多野物,原本是上天給咱們這些窮人的寶地,我從福建來臺也有七八年了,初時日子過的極美,雖說吃的用的都頗粗疏,到底無人管束,又能混個肚飽。那荷蘭人來臺後,開始尚且沒有什麼不對,他們做自個兒的生意,咱們種咱們的地,有時還能用鹿皮換點兒貨物。誰知道沒有幾年,他們便在此地設官立府的,開始徵稅,徵鹿皮,強令咱們種甘蔗,一道命令下來,便把咱們折騰的七仰八翻,大傢伙原是不服,聚眾鬧了幾回,卻是敵不過人家的堅船利炮,幾回下來死傷了不少人,現在雖是滿肚怨氣,卻也是不敢有什麼異動了。爺現在來攻打臺南,別的不敢保,只要爺一上岸,吃的住的咱們臺南的漢民全包了。這一點,小人敢打保票!”
張偉聽到此處,心知這臺南情形與自已原先設想的相同,心內甚喜,他原慮及荷蘭援兵來封鎖海岸,導致軍隊乏糧,如若果如這翻譯所言,那這最後的擔憂亦可不必。
心內喜悅,臉上也自帶了幾分笑意,那翻譯見他高興,便趁機將身一跪,叩頭道:“將爺,小的郭懷一原追隨麾下,跟著爺一起打荷蘭鬼!”
張偉聞言一震,心道:“原來此人便是數十年後領人反抗荷蘭統治慘遭殺害的郭懷一,他原是鄭芝龍舊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