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納,心中當真是失望之極,他其實亦知想一戰定遼甚難,只是覺得這十幾年來明朝以堂堂天朝上國的身份,對著小小的後金卻是屢戰屢戰,現下只能防著關寧一線,當真是被動挨打之極。現下趁著張偉襲遼的機會,以高昂計程車氣主動邀擊士氣低落的八旗兵,劉宗周雖然只是理學大儒,卻也覺得這委實是難尋的機會。只可惜朝中諸臣皆是被女真人嚇破了膽,除了一些直言敢諫的言官,竟然無人力陳此事,致使皇帝白白放走了大好機會,想來真是可嗟可嘆。
回得府中,他立時將自已關到書房,也不顧夫人勸說,立時命人研墨,寫了一份
洋洋灑灑的奏章,直言皇帝之過,那奏摺上寫道:“陛下求治太急,用法太嚴,
布令太繁,進退天下士太輕。諸臣畏罪飾非,不肯盡職業。故有人而無人之用,有餉而無餉之用,有將不能治兵,有兵不能殺賊。流賊本朝廷赤子,撫之有道,則還為民。遼東極邊,建洲勢力漸熾,陛下宜息平賊之兵,敉滅建洲夷部……”
寫罷封章,便令人送將出去,由內閣轉呈皇帝。他直言皇帝之過到也不是第一次
,崇禎雖覺其迂,到也知道他是當世大儒,雖然總是空談多於實幹,然後正好用
其才,使其為言官,故而從不曾為難於他。是以此番雖然又是指著皇帝的鼻子大罵一通,他到也並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