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漣,張偉怕辣,便有氣無力地推辭道:“大哥,謝了,我不喝這玩意。”
鄭芝龍怒道:“男子漢大丈夫,怎地一點辣都受不得?”
當下也不多說,捏住張偉的鼻子,張偉受憋不過,將嘴張開吸氣,於是一整碗**辣的薑湯便灌了下去。
“咳咳咳………”
張偉有氣無力的咳嗽,被辣的說不出話來。
“哈哈,賢弟,放心罷,喝了這個,好好休息,很快便不暈了。”
“正是,張偉兄弟,鄭老大這可是為了你好。”
那何斌原本湊著燈光看書,見這邊鬧騰的厲害,便也來湊熱鬧,好言安慰了一番。
“兄弟,你不是坐船回中土,怎地還暈船?”
鄭芝龍見張偉神色漸漸好轉,便回身坐回自已的鋪上,狐疑地問。
“咳咳,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原本也不暈船了,可是前日遭了海灘,受驚之下體力大減,小弟上船之初,原以為也不暈船,誰料這身體……”
“啊,愚兄到是忘了賢弟當遭了海難。賢弟勿怪,好生休息吧。”
一時間三人不再說話,只聽聞那海浪聲一直拍打著船身。張偉靜靜躺了許久,到覺得身體慢慢恢復,腹中居然開始飢餓起來。
看了一眼房中沙漏,已是半夜時分,側耳聽那鄭芝龍與何斌,呼吸勻長,卻是都沒有入睡。
支起身體,張偉小聲喚道:“大哥?”
“怎地?”
“小弟已經痊好,只是讓大哥費心了。”
“賢弟切莫客氣,愚兄對賢弟照顧不周,乃至於此。賢弟剛好,且莫說話,還是好好將息吧。”
張偉心中暗罵:“這兩人分明心中有事,卻不和我講。鬼鬼祟祟,定然不是什麼好勾當。記得鄭芝龍確是在這一年赴臺,火拼了澎湖霸主李旦後開始發家,看現在的情形,李旦對他的野心似乎並非全然無察,看來上岸後,就是一場龍爭虎鬥。我說這廝痛快的收我做小弟,卻原來是關鍵時刻,收我當馬仔幫他打架來著。”
靜靜躺回床上,張偉開始回想數日來的遭遇,甫到明朝時的不甘已然消散,立志要改變三國曆史的他,現在努力在腦海中思索著如何在這明未亂世幹出一番事業來。
想到此處,張偉心中又是一陣暴怒,那些可惡的外星人,送他回三國卻到了明未,這也罷了,原來說的超級裝備,居然就是一本《花花公子》,張偉一上船,便尋得一個背靜處開啟看了,哭笑不得的他只得順手將書扔到了海里,不然被別人發現了,解釋起來可得大費周章。
張偉的歷史水準,勉強算是一個歷史系本科生的水準,在床上假寐的他,開始思量著如何開展自已的王霸雄圖。
“嗯,現在是天啟四年……天啟三年九月,袁崇煥被派往寧遠,六年大敗努爾哈赤,關外十餘年內暫無危險。記得崇禎元年,清兵曾繞道入關,劫掠一番,一直打到山東,搶了百萬人口,金帛無數,北方是去不得的。
西面,現在雖然無事,不過西北貧瘠,無法發展。而且過幾年就有大旱災,更加的去不得。
南方的南直隸,是明朝兩百餘年的陪都,擁有一套與北京對應的政府機構,擁兵數十萬,戒備南方,雖是整個中國最富裕的地方,不過卻不是無根無基的張偉能起事的地方。
想到此處,張偉頓覺現實與遊戲相差甚遠。在遊戲中錢來的容易,與達官貴人猛將文士結交也容易,只需選擇對話,酒會,自然就有一幫豪傑幫他打天下。可是如今的他,如果冒冒然跑到明朝某官員家中,大大咧咧說道:諾,我們來酒會的幹活?
只怕立時便被打的皮開肉綻,送往官府法辦。
不過他也有幸運之處,一入貴境便認識十餘年後擁兵十數萬,家財千萬,戰船千艘的鄭芝龍。雖然現在的鄭芝龍亦只是小海盜一個,不過只要假以時日,成就定然不凡。
想到此處,張偉精神一振,在肚裡輕笑起來:“嘿嘿嘿……老鄭,老子我現下可是叫你大哥,那麼,將來你也吃點虧,把你的家財、士兵,戰船,都送給小弟我花差花差吧,放心,做兄弟的不會讓你吃虧,等我做了皇帝,總得封你個候爵,伯爵啥的。”
睡在對面的鄭芝龍迷迷糊糊中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冷,拉緊了被子,翻身繼續想他的火拼大計。
張偉在暗中默想著鄭芝龍的發家史:1624年背叛李旦,趁勢而起,掃許心素、來李魁奇、除鍾斌,縱橫四海而無人能敵。在當時的海上馬車伕荷蘭水手的口中,這位中國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