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拖到岸邊。
“呸呸呸……”
甫一上岸,張偉便忙不迭吐著嗆進口中的海水。那鄭芝龍也不多話,自去擰乾了衣服,穿上上衣,便待離去。
張偉眼見他要走,當下也顧不得擰乾自身的衣服,連忙追上前去,先是躬身一禮,做揖道:“恩兄慢走,且受小弟一拜。”
“不須客氣,弄海之人,救人性命與被救原也都是平常之事。誰沒有個落難的時候?”
張偉至此方仔細打量對方一番,卻見眼前此人,修軀貌偉,容貌堂堂,不似閩人長相,到似北方豪傑的模樣一般,只是說話時眼角上揚,顯的極是傲氣,亦可見眼中露出一絲狡猾之色。
“話不可這麼說,恩兄於我,正如再造父母一般,且受小弟一拜。”
認準古人講究禮節的張偉,不顧鄭芝龍的勸阻,到是堅持著倒地拜了一拜。鄭芝龍無奈,只得側身受了一禮,心中對眼前此人,到是有了些許好感。
“好了,拜也拜了。在下卻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卻要先告辭了。兄弟你落難受驚,需早些找家客棧,安歇將養身體為要。”
跟隨著鄭芝龍的腳步,張偉卻又擠出幾滴眼淚:“恩兄不知,小弟祖上便越海至南洋,又經南洋至斐濟島,遠隔家鄉萬里之遙,因小弟心慕故土,故而不顧家人勸阻,隻身返鄉。卻不想在離家不遠處的海邊遇到了海難,小弟僅以身免。行李銀兩俱落入海中,現在不但舉目無親,且又是身無分文!”
看過《新宋》的張偉,自決定返回三國時便編好了這一套說辭,免得有人造自已的謠言,到時候卻是解釋不清。於是他的祖先不但到了南洋,還又被他往遠處發配到了斐濟島。
“啊!兄原來是自斐濟來,聽說那兒原是土人居處,數十年前被紅毛番佔據,成了洋人殖民之地。”
“啊,恩兄說的卻是不錯。現在舉目望去,盡是高鼻子藍眼睛之洋人,弟在斐濟,委實是氣悶不過。故而一意返鄉。”
“哼。這些紅毛鬼卻不知犯了什麼毛病,天下盡被他們佔了,仍是不知足,竟然又佔了臺灣,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