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面情上只是苦笑一下,實則心內大怒,鄭芝龍此人表面看來豪爽大方,卻原來這般小肚雞腸,張何施三人若是不來,此地他也就做罷了,三人一來,偏就對這無主之地重視起來,什麼田產,這臺灣到處是無主之地,若不是手中有權,手底有兵之人,誰夠資格看顧什麼田產。
何斌看出張偉不悅之色漸露,咳了一聲,道:“咱們休扯閒篇,還是去見過鄭彩,想來他處置的**不離十啦。”
老鄭也不再多話,領著兩人向院內行去,過了一個小角門,進入內院,轉過一個假山,假山背後卻又是一片竹林,曲徑通幽,直待竹林過後,方看到一幢碧油油青磚綠瓦的三開門的房屋,張偉讚道:“這宅子看來不大,設計的卻是巧妙,顏老大果然是胸有丘壑。”
“這話說的不錯,我在這房子裡住了十餘天,忙時只覺心靜,閒時釣魚賞花,若是再住下去,我可真是捨不得離開了。”
話音一落,從裡面踱出一位年輕人來,此人身量頗高,體形亦是粗壯,眉宇間郎郎有英氣,只是手持書卷,長袍寬袖,漫聲碎步,看來卻又似一位窮酸書生。
“哈,鄭賢弟果然是鄭家千里駒,看這模樣,便是上京應試,也儘夠了。”
“何大哥休要取笑,彩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曖,我想附庸,還附庸不來呢。昨兒在海上填了首詞,自已看了很不成話,賢弟幫我看看,指教一二吧?”
“何兄大作,小弟定要鑑賞!”
何斌與鄭彩原本就是鄭芝龍的笑談,一個是商人,一個強盜窩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