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人,又藉著同鄉會的名義,交結宴請了一些六七品的福建小官兒,什麼中書主事之類。這些官兒手只管伸的老長,卻是什麼內幕訊息也透露不出,原本便是些佐雜小官,貪圖吃請方能讓張偉這白身之人請動,若是什麼翰林、給事中之類的清要官員,就算是品秩不高,也不是張偉這樣的商人可以結交的。在京中混了數日,只是知道崇禎已派了袁崇煥赴遼,平臺召見后皇帝賜袁尚方劍,御製詩,許袁便宜行事,袁崇煥則許帝五年復遼。張偉聽說此事,心中明白這位袁督師命不久矣,只是如何幹預此事,他卻是還沒有想好。
袁崇煥是位難得的人才,張偉心慕久矣,只是他明白這樣的高位大臣卻不是
自已能夠掌控的,即便是崇禎皇帝要殺他,只怕也很難令其歸順。越是想到袁的忠義,張偉就很難對歷史上評價不一的崇禎皇帝有什麼好感。此人剛愎自用,刻薄好殺,對百姓不肯撫慰,對官員也甚是寡恩。臨死時還說什麼:“朕非亡國之君,臣乃亡國之臣。”,又曾說:“文臣皆可殺。”,此人到臨死都不知道正是自已親手斷送了大明江山。袁崇煥在崇禎二年聽聞京師被圍,千里勤王快速而回,在北京城外領關寧鐵騎與清兵大戰,直到將清兵攆走。卻不料戰事一息,便被崇禎皇帝逮至詔獄,不經審訊便將袁崇煥凌遲處死。至此,明朝在遼東最後一位將才被自已的皇帝親手殺死,到了明朝要亡國之際,崇禎下手詔封吳三桂為平西伯,令其領關寧鐵騎入衛京師,吳三桂故意拖延時日,待聽說京師陷落,崇禎上員而死,方又領兵退回山海關。兩相比較,袁崇煥的遭遇便更令人扼腕長嘆。
張偉在北京盤恆了十數日,便又隨意購買了一些關外需用的物品,只說去寧遠販賣些關外特產,辭別了這些時日來打的火熱的福建商人,一行人出了西直門,便向山海關而行。待出了直隸,離那山海關近時,那一路上休說是風光景緻,便是行人客商也沒有幾個,這關外情勢一向吃緊,若不是任了袁崇煥為督師,阻了那清兵*近,依天啟年間的朝議,關外之地盡棄,只是依關而守,只怕這長城重鎮,早便是草木皆兵,一日數驚了。
這山海關因是戰略要地,修建的雄偉異常,箭樓附近還放置了內城城頭少有的紅衣大炮,入關之時關防甚嚴,將張偉等人花錢買的路引查驗了數次,又奉送了數兩白銀,那守城門的百戶方才揮手放行。遼東之地苦寒,漢人居民原就不多,努兒哈赤打下瀋陽後,居住在附近的漢民不堪忍受女真人的奴役,紛紛逃亡到這山海關至寧遠綿州一地,居民人數到比原本稠密的多,饒是如此,待張偉等人進入寧遠這坐歷史上有名的邊城之後,還是覺得大街上稀稀拉拉,雖是大響午的,卻少見人影。
因自出南京後便是陸行,雖說各人都是騎馬乘車的,到底一直走路,風餐露宿辛
勞不堪,待行到這關外邊城,自張偉以下,各人神色皆是疲憊不堪,張偉便向張
瑞笑道:“咱們也別尋飯館吃飯了,趕緊著尋家客棧歇息了。”
張瑞答道:“我也是累的緊,想來客棧大半都有飯食。咱們這便去尋客棧去。”
其餘人等自然也是無話,便在這寧遠大路上尋將起來,張偉在車中坐的腳麻,便跳將下來,換了馬騎,左顧右盼之際,心裡卻是不安,向周全斌道:“全斌,這寧遠城便是沒有什麼百姓,到底也是遼東大城,怎地大白天的一個人影不見,這當真是怪異。”
周全斌聞言也是四顧而看,半響方答道:“難道咱們運氣甚好,正巧遇上了女真人要攻城?”
“不會呀,在城外沒有什麼異常舉措,若是女真要要來攻城,咱們還能進的來?”
兩人正在納悶,張瑞卻已尋得一家客棧,看那客棧門頭不小,遠遠的便有幌子迎風招展,上書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只是說來也奇,客棧原本是要開啟門做生意,象張偉這樣的大股客商,平常時日早該有夥計上前招呼,只是那客棧大門緊閉,張瑞管自敲了半天的門,卻是沒有半點兒反應。
張瑞見張偉騎馬而來,便回頭苦笑道:“這事兒還當真是怪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遼東(三)
周全斌沉聲向那客棧門內說道:“裡面的人聽了,我們是住店的客商,不是歹人,出門在外,請老闆行個方便。”
說罷,便令身後飛騎一同上前擂門,各人衝上去將那客棧的大門擂的山響,不消一會功夫,便聽到那門吱呀一聲,有一中年男子開啟大門,氣道:“哪有你們這樣的!小店今兒關張,不做生意!”
說罷便要關門,張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