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
張偉見周全斌著急,方笑道:“全斌,你不須著急。一會子我是去拜會袁督師大人,他那府中必定是防備森嚴,哪裡有什麼危險。”
“那半路上遇到亂兵怎辦?”
“哪有這般巧的!一會天黑出門,專挑僻靜的小道走,此處離那督師府不遠,縱是遇到小股亂兵,我帶這十幾名高手是用來耍子的?”
周全斌這才無話,待天黑掌燈時分,張偉命店家開門,那店家卻不管張偉等人好說歹說,硬是不肯,後來無法,只得從後院攀牆而出。依著那店家指點,各人自寧遠城內的小巷穿梭而過,約摸走了半個時辰,方才轉到一條大道之上,看著不遠處高掛的“袁”字氣死風燈,張偉笑道:“這可不是到了。”
待到了督師府前,見門前有巡邏兵丁來回巡守,張偉略整一下衣衫,見那府前已
有巡官前來檢視,便向張瑞道:“拿我的名刺給那軍官,就說閩省富商求見督師大人。”
說罷便領人遠遠站住,讓那張瑞拿著名刺上前與軍官交涉,眼見張瑞將名刺交與那軍官,又見那官兒拿著名刺進去,只不過盞茶功夫,便見那軍軍出來,站在府前臺階上揚著臉將名刺交與張瑞。
張偉見張瑞一溜小跑回來,便問道:“如何?”
張瑞漲紅了臉,道:“那軍官說了,袁督師拿了名刺便即刻擲還,還訓斥他不知輕重,這會子商人拜見是什麼大事,還值得拿名刺進去。”
張偉笑道:“袁督師是廣東蠻子脾氣,我知道他此時心煩,定然不見的。你去,和那軍官說,我有辦法幫督師大人解決現下城內軍譁,問他見是不見。”
張瑞又是折身返回,向那軍官低語說了,那軍官初時搖頭,張瑞卻又向他袖中塞了一錠銀子,方見那軍官又返身入內,此次他回的更快,低頭向張瑞說上一句,便見張瑞連同那軍官一起向這邊招手,張偉向周全斌笑道:“你隨我一共入內,見識一下這位海內名將。”
說罷又將身上衣衫略整,便向那督師府內昂然直入,入得正門後自有府內小校接引,卻是沒有將他們引入正堂,而是自迴廊繞路而行,直走到一處廂房前,方向張偉等冷冷說道:“身上若是有刀劍等物,還是早些拿出來的好。”
張偉灑然一笑,便讓那小校上來搜身,那小校到也不客氣,將張偉周全斌二人身上搜捏個遍,方向房內道:“大人,那客商帶來了。”
只聽得裡面有一男子沉聲道:“讓他進來。”
說完,便聽到那廂房門吱呀一聲,內裡有一少年將門推開,打量一下張偉,便道:“請進罷。”
張偉一笑,道:“我這家人可也得隨我一同進去。”
那少年不耐道:“成,進來就是。”
說完又將門拉開一些,張偉便與周全斌一同拾階而上,入得廂房外間,卻見房內也就一張長几,還有些坐椅之類,那少年道:“兩位請稍坐,我家大人這便出來。”
張偉便知此房必是袁崇煥的書房,便與周全斌挑了主人座位對面的座位坐了,那少年見兩人坐下,不言不語泡了兩杯茶送上,兩人剛捧茶要喝,卻聽得裡面傳來一陣聲響,又聽得有腳步聲傳來,兩人連忙將茶杯放下,卻見那少年上前去將裡間房簾一挑,只見一黑臉中年男子慢步踱了出來,見張週二人站在原地,便按手道:“坐,你們且坐,在這家裡不需拘什麼禮,坐下罷。”
說完自已便先坐下,張週二人也便坐下,張偉到了與他坐了對面,便去眼細細打量,只見這袁崇煥雖是坐著,卻仍是看出身量不高,再看那五官,亦正是南國廣東人的模樣,鼻子不高,兩眼較小,只是五官搭配的還算協調,到也不甚難看。他又是科舉讀書人出身,一舉一動透著鬱郁文氣,到是看不出眼前這貌不驚人的文人便是打敗努爾哈赤的英雄。
那袁崇煥見張週二人緊盯著他並不說話,將眉一挑,道:“兩位適才命下人稟報,說是對城內軍譁有所條陳,不知道有何高見有以教我?”
張偉見他這番模樣,到是有些傳說中的剛強果斷,見他發問,卻是不敢怠慢,這
袁崇煥連毛文龍這樣的統兵大將也是說殺就殺,自已一個小小商人,若不是自稱對兵變有解決之法,哪有機會見到這位高權重的督師大人?若是還敢拖延,只怕督師脾氣一來,立命人將自已拖去斬了,也未可知。
當下便拱手正容道:“督師大人,解決兵變,首要之事便在這發餉上,只要發了餉則兵變必將消彌於無形……”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遼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