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向幕府告急,再加上家老們的壓力,德川秀忠終於按捺不住,集中了四倍於長崎城外明軍的強大兵力,準備一舉將敵人趕盡殺絕。
對於圍城明軍擁有數量眾多火炮的事,德川秀忠自然已經知曉,日本原本就沒有什麼火炮,除了從葡萄牙人身上學到了火繩槍的技術,在火器上日本根本無優勢可言。戰國時赫赫有名的“三段擊”法,只不過是抗倭名將戚繼光六段擊的翻版,在朝鮮時小西行長於平壤被圍,趕來救援的日軍聽到大炮的聲響,居然嚇的原地返回,逃之夭夭。後來日軍與明軍交戰多了,方知道敵軍的火炮雖然犀利,不過運轉不靈,精準度極低,甚至有不少虎蹲炮、大統之類,也不過只是加大口徑的鳥統罷了。故而現下秀忠雖知道敵軍有不少火炮,卻也並不認為有多大的危脅,到是對方都是火槍兵,令他有些撓頭,日本足輕,甚是正規的武士與騎兵都沒有什麼好的盔甲,除了一些有限的大將身上,基本上都算是全無防護,好在秀忠自認為兵力佔絕對優勢,與明軍又是正面接戰,縱然有些損失,只要殲滅了敵軍,自然便交待的過去了。
德川秀忠其實亦是一時人傑,自小便其乃父東征西戰,只是一向不得乃父喜歡,家臣大老們對他也是心有疑忌,故而此戰他必求必勝的同時,也力爭完勝,自蒙元之後,再無人能踏足日本國土,此番海軍戰敗,被人封鎖國門,四處轟炸,現下又被敵軍登陸九州,圍困長崎,若是不以全勝而歸,他又有何面目繼續擔任將軍之職?
雙方在長崎城外七里處展開戰線,張偉一方的臺北軍隊正中本陣為周全斌帶領的神策衛全軍,共一萬兩千人,左翼為張鼐的金吾衛,八千人,右翼為劉國軒的龍驤衛,一萬人,另外由張瑞率領一千餘飛騎騎兵,為戰略總預備隊。整個戰線橫向排開約七里長,向後縱深四里。左翼的張鼐實力稍弱,被安排在擁有背倚樹林,前有斜坡的最佳防禦地形上,周全斌與劉國軒則佈陣於平原之上,張偉本人拒絕了回到海上指揮的建議,令飛騎退到炮陣附近後,便留在了周全斌的中軍,就地居中指揮。
因見對方的步兵已經在遠方的地平線上露頭,周全斌縱馬至張偉身邊,問道:“大人,敵人眼看就要佈陣進攻,我看,現在就用火炮轟擊,打亂敵人部署,如何?”
張偉搖頭道:“不必,敵軍只在幾十年前的朝鮮戰場吃過一點火炮的虧,咱們的火炮威力可遠大於當年明軍的火炮,只是他們不知罷了。待一會敵人佈陣完畢,向前移動時,再給他們一點厲害。現在就開炮,暴露的太早了。”
因見對面的日軍士兵越匯越多,黑壓壓計程車兵背部都揹負著五顏六色的小旗,十幾萬人這般列陣排開,聲勢當真是駭人之極,張偉笑道:“倭人當真是有趣,打仗弄的跟咱們戲班子唱戲似的。”
周全斌見他神態輕鬆,笑語吟吟,忍不住怨道:“大人,對方十幾萬的大軍,您在這兒實在是危險的很,怎麼還這麼不當回事!”
“哼,若是我的火槍也能如火炮那樣改進,我現在還能弄桌酒席,邊飲邊觀戰呢。全斌,待會敵人被火炮轟的狠了,定然會用騎兵繞過劉國軒的右翼,斜插進攻炮兵陣地,你一定要部署好的用來護衛炮兵的預備隊!”
“是,全斌曉得,不過那倭人騎兵人數不多,便是能撕開右翼防線,突到後方,估計也剩不下什麼人了。”
“總該小心為上。炮兵可是現下咱們制敵的法寶,馬虎不得。不過,倭人戰國時武田家的騎兵曾經吃過火槍兵三段擊的大虧,便以為騎兵已無用,再加上日本沒有什麼好戰馬,各家大名都不肯把錢投到騎兵上,這一萬騎兵還不知道幕府是怎麼拼湊的呢。全斌,臨敵指揮我未必如你,下面的事你看著辦吧,我只在此看你們痛擊倭人就是了。”
周全斌苦笑道:“那您還不肯回船上去。”
“那是兩碼子事,大戰在即,我這主帥棄師而逃,以後三衛士兵麼怎麼看我呢。”
因聽到對面日軍鬼哭狼嚎一般的牛角號聲響起,兩人不在說話,周全斌自回到神策軍陣前方,準備迎敵。
日軍雖人數遠超過三衛大軍,卻因戰場地形限制,再加上日人戰略落後,因見對方排開陣勢,輕過短暫的調整後,十二個軍團六萬人也便如對方那樣,先行排開了一個一字長蛇陣,傳令的小旗武士四處傳達諸倭人將軍的指令,第一批投入戰場攻擊的三萬士兵即將換陣,以倭人認為攻擊力最強的魚鱗陣來進行第一撥試探性的進攻。
“開炮吧!目標對準敵方中陣,轟擊!”
張偉一聲令下,炮兵陣地的三百二十七門火炮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