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一動跳動起來。
張偉卻不知道眼前這位以經世濟民自詡的中年男子卻突然對他有了別樣心思,將燭芯剪完之後,便舒服地坐在書房太師椅上,向吳遂仲笑道:“先生不知,我最喜明亮。我那家鄉有一種燈,一支足抵這燭光百隻,初回中國之時,那鬼火一樣的燭光可真是讓我適應不了。現下還好,總算是有權有勢有錢,這房間內我非點上十隻八點的蠟燭不可。先生若是嫌晃眼,那我便熄掉幾隻。”
他前面那番話一說,夙知張偉喜亮的吳遂仲卻如何敢讓他“熄掉幾隻”,只得一笑道:“大人天性光明磊落,喜歡明亮,遂仲是佩服的。這燭光,不礙事的。”
張偉斜他一眼,道:“吳先生下午還那般直言不忌,怎地到了此處反道拘謹起來,難不成你不怕死,反道怕升官發財不成?你要切記,不可因身份高貴起來便畏首畏尾的,我向來有言,我要人才不要奴才,請先生留意。便是那高傑,也是個人才!”
吳遂仲原也是極聰明之人,見張偉點撥於他,便沉聲一躬,道:“遂仲省得了,大人將來看罷了。”
“很好,你可知我特地叫你來書房,所為何事?”
“若我沒有猜錯,大人當是為我的一句話特地邀我前來。”
“哦?是哪一句?”
“便是遂仲所說的大人對大明有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