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全斌身前士兵皆已起身射擊時,各船的神策衛士兵都已從船舷上露出身來,向那些急速划來的小船射擊。這兩千名訓練有素槍法精準計程車兵齊射,對手的小船又距離五十米不到,兩千名士兵如同射獵一般,從容瞄準擊發,那一百餘艘小船上的鐵丸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待船上水手醒悟,想往回劃去逃命,卻又哪裡來的及?砰砰砰響了一柱香功夫的槍聲,所有試圖饒過的小船上已是全無活口,那些小船上東歪西倒的躺著死去的鄭軍士兵,各人身上最少也有幾百顆鐵丸,那血水由船上淌下,染紅了大片的海水。
鄭鴻奎在船頭看著前方的慘景,心中一陣陣煩悶,直欲吐血,對方顯是算準了已方的戰法,一切都是有備而來。而此時自已早就下令全速衝擊,便是想調頭而逃也是來不及了,勉強定住心神,大喊道:“兄弟們,大家都跟隨我鄭家多年,敵人便在眼前,就看兄弟夥的了!”
他身邊有一鄭姓小軍官,卻是家族遠親,強要上船來搶功勞的,此人未經戰陣,此時早已嚇破了膽,怯生生向鄭鴻奎道:“三哥,咱們還是退吧……”
鄭鴻奎向他一看,迷糊間卻也不知道是誰,下意識將腰間佩刀一抽,向那人便捅了過去,只覺得對方熱血噴出,濺了自已一臉,那溫熱的鮮血順著刀柄流將下來,將他雙手染的血紅。他惡狠狠喊道:“退亦是,衝上去沒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