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待咱們回到遼東,才能親眼看到大汗為死難的八旗,為咱們姐妹所受的委屈,報仇雪恥!”
她兩人說的熱絡,又因房門緊閉,內室的窗子卻又開啟,防著人在窗外偷聽,是以放心說了這麼許多。卻只是不知道張偉早就令人在她們搬來之前便在特意為她們搭建的土坑下面留了孔隙,此時這兩人說的話,早被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抄成了節略,送與張偉觀閱。
“嘿,這宸妃也算是個角色!竟然知道自個兒是奇貨可居!”
張偉嘖嘖兩聲,將手中的節略一仍,躺回書房中的太師椅上,輕輕撫著額頭,心中默想道:“皇太極出兵之前,我便是告訴他這兩人在我處,只怕他也是沒有心思索回。待他從山東回去,幾十萬百姓和幾百萬的金銀在手,不出意外,便是連魯王也被他捉去。失去的聲望想來是一戰而回,我便在此時,在嚮明廷動手之前,詔告天下,把他兩個老婆在我手的事公之於眾。一則他威望受損,二來心愛的女人在我手上,難免會影響他的心緒。這人一世雄傑,唯有“情”這一個字,能令他慌亂。”
想到此處,他輕輕一拍手,卻有府內隨待的長隨應聲而入,垂著手問道:“請爺的示下。”
“去,把那西洋畫師給我叫過來!”
那長隨應了一聲便去,立時便將張偉在臺灣眾洋人中尋得的優秀西洋畫師叫了過來,一聲稟報後,得了張偉應諾,那畫師便躬著身子進來,向張偉先是鞠了一躬,方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道:“將軍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張偉原本在閉目沉思,此時不免張開雙眼瞅他一眼,卻見他身著明朝的百姓裝飾,身著青布布衣,白布褲、藍布裙,白布襪、青布鞋,戴皂布巾。見張偉看他,便垂頭討好一笑。原本他金髮碧眼的,穿著漢人衣飾就頗為滑稽,此時又以近一米九的身高做此媚態,張偉當真是笑不可遏,指著他大笑道:“當真好笑,你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當真是有趣!”
因又笑道:“你是我府裡的畫師,不知道是誰惡作劇給你弄了這麼一身衣服。這麼著,一會子我令管家給你做一身士人的服飾,也好看一些。”
見那洋人連連點頭稱是,卻是一臉茫然,顯是不知道士人衣飾與這一身百姓裝束有甚不同,卻也不與他再說,只是問道:“我前番吩咐你的事,一直也忘了問,你辦的如何了?”
那洋人一臉茫然,卻一時想不起來。張偉每日用的他處甚多,雖不常見面,指令卻是一個接著一個,他卻哪裡能想起是吩咐的何事。因低聲問道:“可是大人吩咐的,要將府中後花園畫面油畫,讓夫人鑑賞的事?”
張偉頓足道:“狗才!這種小事我巴巴的喚你過來?是後院那兩個蒙古女人,我並你仔細觀察,必要畫的形似神似,你辦的怎樣了?”
那畫師嚇了一跳,卻已是想了起來。此事是張偉親自召他前來交辦,卻哪裡敢怠慢,急忙答道:“這事情我已經辦好,畫成了幾幅,只等著將軍查驗。”
“立刻令人取來!”
待那幾幅西洋油畫取來,張偉令人懸掛起來一看,當即便點頭微笑道:“論起人物寫真,還是西洋畫來的好。很好,已是與真人無二了!”
若是中國畫師,此時定然要遜謝幾句,那大鼻子聽張偉誇讚,卻只是笑咪咪點頭稱是,令身邊隨侍的張府長隨們不免又在肚裡鄙夷幾句。卻聽張偉吩咐道:“立時尋幾個人來,將這畫送去用拓板拓了,印它個幾千張,我到時候有用。”
眾雖不明白張偉印這麼許多幅畫有何用,卻只是不敢怠慢。立時便有幾人捧了畫出去,尋了印涮師傅拓成木版,用油墨去印。
揮手令眾人退出,張偉看著這兩張懸於房中的兩名蒙古女人,後金大汗的寵妃畫
像。雖是常見那莊妃,此時在畫上看來,見她兩眼笑咪咪看著前方,神情當真是純淨可愛之極,卻哪裡有什麼心機智謀了,活脫脫便是個十來歲的少女模樣。他嘆口氣,將兩幅畫軸收了,知道是那洋鬼子搗的鬼,將莊宸二妃畫的青春可人,美豔端莊。想來是不知道張偉的意思,以為他貪圖兩女的美色,畫了在房中時時觀賞。
心中雖是略有不忍,心知自已為了打擊敵人,已將這兩名女子推到了風頭浪尖上。就是將來與皇太極答成協議,將這兩女回去,只怕她們知道內情後,也是要恨自已入骨了。呆立了半天之後,方自失一笑,心道:“你們女真人蒙古人不知道搶我們漢人多少女子,當年北宋末年,就連欽宗皇帝的皇后都被當時的女真人逼奸,多少宗室貴女被那些野蠻生番凌辱強姦,老子對你們,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