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事了。他們不是說什麼大明以農桑產國,不以工商為重,不與小民爭利麼。這些人,正好可以回去種地。”
張偉從鼻孔中哼將一聲,向施琅道:“誰說江南是朝廷頭疼?那麼大一塊富庶之極的地方,留給朝廷去破壞浪費麼?當初我若不是在臺灣一手一腳的苦拼苦熬的,而是把江南那幾個省給我治理,五年內,我能蕩平南洋,二十年內,能教大明疆土擴大十倍!四十年內,我能教有太陽照射的地方,都有漢人的疆土!”
何施二人知他說的雖是狂放,卻也並無誇大之辭,他當初與何斌施琅赴臺創業,除了十幾條小商船,百餘名手下之外,再無他物。縱是連住的地方,也是臨時搭建的茅舍。現下不過六七年光景,臺灣已有百多萬人,十餘萬軍隊,可用來縱橫四海的無敵水師艦隊,襲遼東,伐日本、戰呂宋、奪瓊州,皆是無往而不利。地盤越來越大,手下文臣武將無數。除了行事手斷稍顯霸道,治臺方略皆以法理而行,不以那些儒生所云的王道教化之外,當真是全無缺點,當真是千百年來少有的大英雄,大豪傑。只是張偉脾氣到也是怪,屬下無論是何人拿這一番話來誇讚奉迎,皆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他常道:“我算的什麼!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漫說不能與前賢相比,縱是袁督師的才略,也是遠過於我!”,別人不知道張偉自覺是因來自未來,知道歷史發展的方向,佔了先手方無往而不利,是以不喜人奈,各人被罵之餘,反到又誇讚張偉謙遜,不肯比肩前賢,張偉縱是聽到,卻也是無可奈何了。
何斌見張偉叉腰四顧,一副豪氣干雲模樣,因失笑道:“志華,這會子又不是在桃園兵營校閱,何必如此。”
又笑道:“初識志華時,覺得不過爾爾。不料到當真與他幹出一番事業來!此人別的長處也罷了,唯有這眼光見識,當世無人可及。是以不論是做什麼,我何斌總歸押他這一注就是了。“
說罷目視施琅,待他說話。施琅知道此番召他回來,必有大事。此時何斌有拿話試探之意,便忍不住曬然一笑,向何斌道:“廷斌兄,你何時也學的這麼狡猾!”,又看一眼張偉,又笑道:“難不成是近墨者黑麼!”
三人一齊笑了一回,施琅方正色道:“自天啟四年起,我的性命便交託給志華兄了。蒙兄不棄,一直視我為腹心,施琅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臺灣有才有德之人甚多,唯我從當年的鎮遠軍統領到現下的水師總管,一直這麼做將下來,可不都是志華兄信重於我,方能如此?兩位大哥有什麼話,只管說來。便是現下讓我帶著水師去炮轟北京,我也只管遵命去做就是。”
“那到也不必,咱們就要對江南動手了!”
施琅待張偉話音一落,便急問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們可考慮過整個南方明軍實力?北方明軍動向如何?關寧鐵騎若是被調過來又將如何?明軍水師雖弱,不過要是荷蘭和英國被大明說服,與他們勾結起來對付我們,又該當如何?還有,最令我擔心的便是關外的皇太極,若是他趁著這個機會,毅然入關趁火打劫,咱們不是為他人做嫁衣?縱是守住南方,可是北方也必將不保,必將成為南北對峙之勢!”
張偉聽他連珠炮似的問完,一時卻不急著做答,向著何斌點頭道:“尊候這些年獨擋一面,確是長進了!”
施琅聽他王顧左右而言他,不禁急道:“到底如何,你們商討的到底是何計謀,此事該當如何進行,又如何考量我適才說的那些?志華兄,你到是說明白些可好?”,又拍腿埋怨何斌道:“廷斌兄,我一直說你老成厚道,怎地今日也來弟來調笑!”
張何二人見他著急,不禁相視一笑。那何斌笑咪咪開口道:“若論些陰謀詭詐的事,志華到是與我商量。那事情我與他已經辦妥,現下只待時機一到,便可發動。你所說的起兵藉口,已是全無問題。至於軍事上的安排與打算,志華想必是與漢軍的那幾個參軍,甚至與江文瑨書信往來商量,其中的奧妙,卻是我也不懂,到不是故意與志華一起來捉弄你。”
他擠擠眼,向施琅笑道:“志華他近來總算是有了後嗣,心情大好之下,卻是比前陣子變了許多。若是半年之前,只怕喚了你過來,草草交待了便是。哪有閒心同你說笑!”
施琅聞言大悟,亦是微笑道:“原如此事,廷斌兄此語甚是有理,今朝踏破旁門,方見此間真意啊!”
他將心情放鬆,張偉卻已是慢慢斂了笑容,向施琅正容道:“攻打大明的事,現下除了你,便是陳復甫與江文瑨、張載文、王煊、卓豫川等人知道。今日與你商量之後,萬萬不可令他人知曉,若是現下就洩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