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斤重的環首大刀,揮舞起來發出一陣陣嘩啦啦的響聲,到也是聲勢駭人。沈金戎輕蔑一笑,用鐵盾將對方的一擊擋住,手中的馬刀順勢一劃,那軍官的對襟鐵甲已被劃開,一縷鮮血拋將出來,那軍官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已是翻身落馬,掉落在地上。雖然並沒有死,卻又被敗退的屬下踩在腳下,不一會功夫便成了一堆肉泥。
飛騎將士全都是漢軍內最精於技擊和馬術者才能入選,餉俸和訓練都是漢軍中最拔尖的一部。與精於射術,以騎射為主的萬騎不同,飛騎原本就是用來臨陣肉搏的精銳騎兵。原用皮甲,此時已改重玄鐵重甲,雖然騎速有些減慢,在防禦上卻是搞高了許多。有著先進裝備和馬上格鬥術訓練,再加上豐富的做戰經驗,兩千多明軍哪裡是近五千飛騎的對手。不過兩刻功夫,城下的明軍已被斬殺殆盡,一個不剩。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激戰(二)
城牆下的明軍既然已全數被殲,沈金戎立時引領著飛騎全師後撤。此時城頭上的明軍弓箭手已越來越多,許多小炮也被從別處拖將過來,不住地往城下轟擊。適才肉搏時並沒有什麼重大的損傷,若是稍有耽擱,在這城下被炮火打傷,那可當真是冤枉之極。
“後退,不許割頭!”
看到不少飛騎將士從馬上跳落,勉力用盾牌擋住城頭射下來的箭矢,又指望著身上的鐵甲能擋住敵人射來的鐵丸;甚至是不管不顧,只是埋頭苦幹,一個個用馬刀將敵人的首級斬落下來,懸在馬腹,甚至就這麼血淋淋的掛在腰間。就是沈金戎自已的親兵也抵禦不了升爵的誘惑,見上官此時並沒有危險,便也在敵人屍首間亂跑,尋找還有頭顱的屍體,一旦發現,便是一聲歡呼。毫不猶豫地割將下來,掛在自已身上。
陣前斬首是漢軍中一等一的軍功,這些飛騎將士只要回去後將頭顱上交,便足以以軍功得到等級不一的授爵。再加上陷陣突騎之功,只怕這幾千飛騎將士中最差的也能得一個上造的爵位了。原本沈金戎也不欲擋了眾人升爵的門路,只是城頭上炮火越發猛烈,也需提防著遠方的明軍大陣中有騎兵過來邀擊。是以連聲斷喝,禁止人再下馬去割首級。
在他的嚴令之下,眾飛騎將士雖然並不甘願,也只得一個個隨同傳令,將散落在戰場上的各人叫回。於是沒有割得首級的有些怏怏不樂,割得首級的歡呼雀躍,揮舞著手中的人頭歡笑而回。待幾千人全數收攏上馬,沈金戎一聲令下,各騎緩緩而退,往適才奔來的陣線而返。
這一股漢軍騎兵的突進猛烈,做戰勇猛,馬術和博鬥技巧的水準原本已讓所有的參戰明軍大驚失色,待此時看到他們不避箭矢炮火,一個個拎著鮮血淋漓的人頭奔騰歡呼而返。明軍無論將軍小兵,見之無不悚然失色。有那膽小的,便不自禁的摸向自已的頸項,只覺得眼前這支軍隊當真是駭人之極,簡直不似人類。
洪承疇等明軍將領自然也是親眼看到適才的情形,原本上下人等正在志得意滿之際,卻突然被這支悍勇之極的漢軍飛騎迎頭澆了一桶冷水。孫傳庭距離戰場最近,卻因屬下全是步兵,救援不及。待洪承疇將趙率教派上前去,各飛騎已是退的遠了。至於各總兵部下的散編騎兵,一來不及人家精銳,二來並不方便調動指揮。是以雖然初戰不利大損士氣,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城下的兩千餘將士被人屠戮乾淨。
正當明軍上下垂頭喪氣,士氣大挫之際。卻突進已方陣線烽煙揚起,一支三四千人的騎兵衝突出陣,往漢軍步陣狂衝而去。自洪承疇以下,各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是哪一部明軍竟如此膽大,敢往漢軍大陣衝擊。
孫傳庭正身著重甲,手持長刀在陣前來回巡視,甫一見這一隊騎兵衝出,原欲立時派人喝止,將他們喚將回來,卻又轉念一想,心道:“適才情形全落入督師眼中,不免要怪我臨陣無能。這隊騎兵得勝,自然是我臨機決斷的功勞,若是敗了,也是帶兵的將領自做主張,卻與我很不相干。”
想到此處,便不再派人過去傳召。此時他們奔的遠了,便是派人也追之不及。便定下心來,一意往那邊看去。
正在移動的漢軍大隊卻也想不到明軍竟然膽敢衝出,一時間初臨戰陣的新兵竟然很是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陣中軍官多半是由各衛提升過來的百戰老兵,眼見騎兵越衝越近,急忙各自喝令手下,將刺刀架好,擺好方陣。待那明軍騎兵衝到近前,漢軍的方陣已然就緒,每四百人一陣,以刺刀斜伸護衛,第一排的軍士都持有一人高的巨大鐵盾牌阻攔敵騎衝入。
這一支兵卻正是河南副將陳永福所率,因眼見鳳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