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呂宋在你治下已有很多的漢人州府,再加上這些年學漢學的當地土人,這樣處置可以將呂宋永遠歸於我華夏版圖之內。如此處置,你看可使得?”
呂唯風略一思索,便知道張偉以前命他為總督時,乃是因為呂宋蠻荒落後,漢人不多,需要以雷霆手段加以鎮撫,此時既然呂宋已經穩固大治,自然也到了分省設官,正式納入版圖之時。他雖然很是捨不得在呂宋土皇帝般的威風享受,卻也知道此事並由不得自已做主,忙向張偉答道:“陛下的辦法甚好,臣下很是贊同。如此這般,再過上幾十年光景,呂宋人說漢話,寫漢字,穿漢服,以內地完全相同之官府衙門治之,自此之後,呂宋永屬中國。陛下所慮,誠為良策矣。”
張偉喜道:“我正是此意!”
又在原地轉了一圈,歪著頭打量了呂唯風一番,噗嗤一笑,向何斌道:“咱們的呂大總督,可真象個工頭兒。”
何斌拍打著手中摺扇,也隨著笑道:“可不是麼。今兒我一見他,便覺得他一臉土灰色,想來是在呂宋四處奔波,在海上大江上行了這麼多天,都洗不掉!”
張偉雙手一合,輕輕一拍,笑道:“既然是這麼著,那工部尚書袁雲峰不理部務,現下只是由侍郎署理,呂唯風既然不必回返呂宋,那麼就任工部尚書吧。”
呂唯風見他雖是突發奇想模樣,心裡卻明白這其實是早已謀定之事。他並不願意牽扯進黨爭之中,卻不料甫一回來,便已身陷其中。心中猛嘆口氣,嘴上卻已開口說道:“臣無德無才,蒙陛下如此信重,敢不以死效命?”
“很好。你此次回來很是辛苦,下去到會同館內先歇著。再到四處遊歷感受一番,然後再回來接掌部務。”
“是,臣告退。”
張偉不顧呂唯風的拼命勸阻,還是將他送到承德殿門之前,見他倒退著離去,這才與何斌一同返回。待重新回到內殿,他臉上的笑容已是斂去,只向著何斌問道:“廷斌兄,此人如何?”
“現下看來,到信的過。”
張偉臉上一陣青色掠過,向何斌恨恨道:“我一手提拔的人,竟會墮落至此。還是我太容寬放縱所致,從今而後,也得讓他們知道我的手腕。”
何斌無所謂一笑,向他道:“你還是顧及顏面,其實直接辦了,誰能有什麼法子不成?朱元璋因胡惟庸一案殺了幾萬文官,那些官兒們還不是說皇上聖明。”
“我可不想有後世罵名。”
“這也是。先安插些眼中釘給他們,嘿嘿。”
“我也是這個意思。”
說到此處,張偉卻突地笑道:“其實英荷戰事已停,此刻南洋大有機會。把呂唯風調回來,臨機決斷上很有麻煩。”
何斌詫道:“難道有呂宋還不足,你還打著爪哇的主意?”
張偉斷然道:“不錯!爪哇島乃是掌控南洋全域性之處。距離爪哇不遠的南面,還有一個大島,我在海外時便已得知。得了爪哇,便可移民那個無人大島,使之永歸中國。再有,爪哇島乃是香料之島,一兩肉寇便是便是一兩黃金,沒道理把這些寶島白白便宜了紅毛鬼子!”
“也是。只是現下你打算如何著手?”
“釁由敵開!”
何斌正自納悶,張偉又笑道:“這事我已有了成算,想的便是關門打狗的主意。英荷兩國現下打的疲敝不堪,這機會我不利用,難道我是傻子麼?至於什麼條約,約定,爺才懶得去理會。不過,也不能做的過火,落人口實。所以這種事情,需得有人在南洋幫我料理才好。我已想定人手,此事非高傑去辦不可。他雖然差事做的得意,也需得讓他辛苦這一遭了。”
“此事到最後,只怕還是得尊候去。”
“這是自然。計謀只是輔助,究竟還是要實力來說話。鐵和火,才是最好的嘴巴!”
他說的興頭,又與何斌大聊將來如何陰虧紅毛,如何攻戰南洋,甚或殺往紅毛老家,打的他們不敢再來南洋地界。
何斌雖不愛聽這些,卻也知道此人現下身份已是帝王,無事除了與柳如是閒聊外,也只得來尋他。只得按著性子聽了半個時辰,見張偉說的唾沫橫飛,仍然興頭的很。他吃受不住,只得起身甩手便走,也不顧張偉連聲勸留,一溜煙似的小跑出去,再也不肯回頭。
張偉站在承德殿前,眼看著何斌身影出了乾清門,他幽然一嘆,恨道:“當皇帝可真是無趣!”
又回頭看了一眼女官們準備好的膳食,因為要以儉樸示人,不肯奢侈,所以翻來覆去都是那幾樣小菜,他便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