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於相磨;研磨不休,如是故有大猛火光於中發動,如人以手自相摩觸,暖相現前。二習相燃,故有鐵床銅柱諸事。”
當蕭鐸聽到這個的時候,他正在緊要關頭,忽而間就整個人僵在那裡,渾身緊繃間,一瀉千里。
阿硯大口呼氣,努力地想要繼續唸完這一段,喃喃道:“是故十方一切如來,色目行淫,同名□□,菩薩見欲,如避火坑。”
蕭鐸抬起釋放過後的眸子,靨足之中有了幾分疲倦,啞聲問阿硯:“這是什麼經?”
此時的阿硯面頰潮紅,嬌媚得讓人恨不得將她揉碎。她聽得蕭鐸問起,以為他有了興趣,便壓抑下急促的氣息,睜開迷離雙眸:“是楞嚴經。”
蕭鐸聽了這名字,卻是皺眉:“為什麼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段句子?”
阿硯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給他念過這段經,便道:“或許你以前在哪裡聽過吧?”
蕭鐸卻越發擰眉:“這是一部什麼經書,講得是什麼?”
阿硯想了想,才道:“這部楞嚴經是佛門寶典,經書從破魔始,至破魔終。佛經一開始是說佛以阿難示墮因緣,自說神咒破魔;到末了,佛又自說五十種陰魔,教示首楞嚴行者如何覺知魔事、破魔,作為結束。中間有種種破立,主要是講破魔,破邪,破妄。裡面還有阿難請示修定的方法,因為修行者在境界現前,往往把持不住,因而墮落。”
她說了這麼許多,蕭鐸卻只聽進去兩句:“示墮因緣?把持不住,因而墮落?”
阿硯聽他竟重複這兩句,心中一個激靈,便忽然想起了當初柴大管家所說的一句話。
“我家殿下身份特殊,生來冷心冷情,是斷斷不會對凡間尋常女子動情的,是以他雖然做了七世帝王,可是每一次都是童子之身,從來不會有女子近身。如今想來,也唯獨有你了。”
“我家殿下冷心冷情,如今破身出鞘之後,他體內壓抑的煞氣就會逐漸外溢。”
柴大管家所說的這些話,若是以前,她其實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如今,這些話卻猶如一道白光一般閃入她的腦中,彷彿醍醐灌頂,她頓時領悟到了。
在她所能記起的七世糾纏前,她和蕭鐸一定還有一世,就是那一世裡,兩個人糾纏不休。蕭鐸因她而把持不住,從此墜入深淵?
所以柴大管家恨她,殺她七世猶不解恨,想盡一切辦法跟隨在人間,讓她永遠不得接近蕭鐸。
她又想起自從上古山之後,自己彷彿狐狸精上身般的容貌,不由得心中大駭,難道在她不記得的那一世裡,她是個紅顏禍水專門勾搭蕭鐸的?
她就這麼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不假,一時不由得冷汗直流。
她以前恨蕭鐸,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是現在,卻驟然意識到,或許應該是蕭鐸恨自己?是自己對不起蕭鐸?
而一旁的蕭鐸,在喃喃品味了那兩句佛經後,倒是不再去想了,反而見懷中的阿硯面色蒼白,渾身直顫,當下不由得微驚,心疼不已,忙攬著她,柔聲問道:“阿硯,你怎麼了?”
阿硯聽得他聲音,一下子從那深思中醒轉過來,再抬眸看蕭鐸,卻見他眉眼精緻如畫,唇齒豔絕四方,卻用那麼溫柔疼惜的眸子望著自己。
阿硯一時不由得痴了,她咬了咬唇,低聲道:“蕭鐸,你愛我嗎?”
儘管兩個人可以說是生死相依,可是卻很少提及這種話語,此時聽阿硯這麼說起,蕭鐸微停頓了下,便也道:“愛。”
如他這般男子,只說這一個字,就夠了。
阿硯撲過來,摟住他的脖子:“你若愛我,若是有一日我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會不會生我的氣?”
蕭鐸俊美的面龐上溫柔尚在,不過眸中卻閃出一道清冷,他勾了勾唇,笑了下,抬手摸了摸阿硯的腦袋:“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生你的氣。”
天下本無大事,唯獨阿硯離開他,是他無法容忍。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事是她對不起他的。
阿硯聽得這話,總算是放了點心,不由得緊緊抱住蕭鐸的腰桿,又讓自己的身體趴伏在蕭鐸胸膛上:“好,這是你說的,假如有一日你發現我往世做錯了什麼,定要原諒我。”
蕭鐸垂眸,默了片刻:“我們過去,是隻有七輩子嗎?在這七輩子之前,是不是還有一輩子?”
阿硯聞言一驚,實在沒想到他竟如此敏銳,只好含糊地道:“這個我怎麼知道呢,反正我只有七輩子的記憶。假如你家柴大管家在,你倒是可